秦青桐喂了口自己花蜜,有些琢磨不透,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青桐自觉不是什么霸道的人,若是人家原来有名字,她当然不会仗着某些特殊缘由,非要要求人家改。
但是她明明给过它机会,坚决不要的也是它,现在尘埃落定,怎么又突然多出来一个‘小画’?
“小画有什么特殊意义嘛?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子规’的。”。秦青桐假惺惺的解释了一句,只是看她眉眼间的昂然,便知这家伙不过是假装客套客套而已罢了。
子规专注的摆弄着手上的蒙蒙雾气,自是没有注意到秦青桐的这点小心思。若是平常时候,它自然是没兴趣讲古的,不过是一些过往而已,有什么好讲的?
今日嘛,但是有些与寻常不同,子规也难得的有些兴致,说上一二,倒是也不是不行。
“也算不上,只是我之前的名字都唤这个罢了!”。
子规的语气有些惆怅,神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秦青桐闻言,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下,她倒是有些像个坏人了。
只是事已至此,契约已成,规则立于天地,到不是她能做主的了。秦青桐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方才假装若无其事的道:“怎么都是小画?不过我还是觉着没有子规好听。早知道你若是喜欢这个名字,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现在却是有些难办了。”。
子规见过的生灵算不上多,幼崽更是如此,至于像秦青桐这样的那更是没有。明明很愧疚,偏要装作是幸灾乐祸的模样;本是关心,非要故做不在意;本来是介意的,非要嘴硬道自己喜欢……
若非她现在是身处自己的本体之中,不论什么样的心绪变化,自己都感知得十分的清晰。子规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竟是这样的别扭和鲜活。
或许这样鲜活的生命,才是宿命真正的安排。子规将那蒙蒙的雾气分开又揉在一起,再又分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枯燥乏味相同的事情。
待秦青桐的神色撑不住渐渐有了些懊恼的时候才缓缓的开口道:“笙画、画循、画黎莘,我自唤小画。祇若是不喜,倒也不是不可换旁的,只却是莫要太过拗口古怪。”。
秦青桐偷偷看过去,子规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只她不知为什么竟是从这里面听过来孤独和难过。
心里忍不住唾骂自己的假慈悲,“若是你自己起的,小画倒是也不错。”。
“只是不错?”。
“当然,子规才是最好听的。”。
“有多好?”。
“要多好又多好。”。
“你喜欢便好。”。
“你不喜欢?”。
……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