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父亲在话语间总偏向母亲,但又总适时的对母亲喊停?
而且,父亲似乎有意助他疏离夏程希。在明面上,也并不反对他与得得交往。
父亲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辰安感到疑云层出。
直至把辰安的脸挖苦到彻底垮掉,钟明秋才乘兴而去。
仅剩下兄弟二人的房间,气氛逐渐恢复了紧绷。
高文翔给两人各泡了杯咖啡:“晨启和赵征平有过技术上的合作吗?”
接过咖啡,辰安抿了几口,抬眸,“未曾有过。并且依得得所说,她父亲最痛恨经商之人,所以赵征平只与高校、机构或者部队谈合作。”
两家人唯一可能大有用途的关联似乎就此终结了,高文翔泄气地一叹,“那不又白忙一场?”
对高文翔的丧气话,辰安并不认同,但也并未困于此,而是将思维跳转到另一个层面上:“你说我家和得得家的恩怨,哪方才是过错方?为何两家皆守口如瓶,还各个理直气壮?”
“或许就没有过错方。”说完,高文翔马上又自己推翻:“不对,可能是过错方通过强大的心理建设解释出自我的无辜,将罪行混淆成了正义,其实这类情况在恶性杀人事件中很常见。”
恶性杀人事件?辰安笑,“高文翔,我不敢说我们的父母是圣贤,但我敢保证他们都是正常人,精神状态稳定。”
“那照你这么说,在普遍情况下,利益受损的一方肯定会紧追过错方索要赔偿,而你们两家唯恐避之不及,这作何解释?”
“所以这段恩怨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辰安抵住眉梢,陷入沉思。
片刻后才缓慢地说:“如果过错方另有其人,而我们两家只是在帮那人隐藏罪行那?”
“这个也有可能。”高文翔顺着辰安的推测继续往下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相互隐瞒对立双方秘密的证人或者协犯也是敌对势力,而这种敌对关系,并不会正面冲突,这确实比较符合你们两家当前的状态。”
辰安眼皮猛的一跳,“希望是我想多了。”
“希望吧。”
“高文翔,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父亲可能会因什么事情而不惜改变原则?”辰安将聚焦点拉回到讨论的开头,重新抛出那个被他们跳过的问题。
听后,高文翔转笔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个难题,高文翔立马给出了答案:“如果因为公司或者财富什么的,我想方叔肯定不会。能让他改变原则,除非你和阿姨受到了大伤害。”
“嗯。”
辰安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再次进入沉思。
在没有任何可靠线索和证据的情况下,单纯从人物性格出发推敲得出的结论,无异于是闭门造车。
辰安不会将它当作金科玉律,只会把它当作他行事前的准备。
既然准备已充分,那他就该实干了。“高文翔,你继续从黄明那边下手。黄明的导师是赵征平的学生,跟着赵征平干项目也不下二十年了,总能挖出些边角料。而我则从晨启查起,既然技术方向上吻合,就算没合作过,只要双方有过接触,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确定要查?”高文翔语气中透出规劝。
辰安不假思索地回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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