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爷沈弥章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霍芷秋和自己二弟之间,隔开了两个人。
“夫人,好像有些奇怪。”韩师傅突然过来,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
“这酒少了两坛。”
“什么意思?怎么会少了两坛?”二爷沈献章急着问。
“方才开封的时候还都是够的,可刚才往酒窖里送的时候数目不对,少了两坛。”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刚才所有酒送入酒窖再清点的时候发现又少了两坛!”另外一个酿酒伙计匆匆跑来道。
“什么?又少了?”
“去看看!”慕云庭立刻行动。身形舒展几个纵落便到了那酒窖前,一猫腰便钻了进去。等薛灵妩追过去,只来得及走到酒窖的门口,几声清脆的破裂声便传入耳中,酒窖里点着的几站明瓦灯便都爆裂开来,里面的光线立刻昏暗下来。薛灵妩在暗中的眼神本来就不济。现在猛然从强光处到暗处。只感觉一片漆黑。连先进去的慕云庭的身影一时间都找不到。
“哧!哧!哧!”几声强劲的破风声,接着又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薛灵妩猛力眨了眨眼睛,想适应这里的光线。
“小心。”
慕云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薛灵妩只感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自己的双脚已经离了地面,整个人猛然被慕云庭横抱了起来。薛灵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抱住了慕云庭的脖子。
“砰!”
方才是有暗器要打向薛灵妩。慕云庭急忙过来,本来只是想抱着她旋个身躲过那暗器,可谁知背后紧接着就被人打了一掌,他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往前冲去,紧接着脚下又被什么绊倒,整个人连带着怀里的姑娘一起扑在了地上。
“啊!”薛灵妩觉得自己的嘴唇猛的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磕到了。接着又是一凉,似乎贴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慕云庭在暗中犹如白昼一般,眼前的一切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方才摔倒时一片混乱,而此时……
一股淡淡的甜甜的血腥气入口,接着慕云庭便感觉到了一份特别的温暖和柔软。他轻轻吻着薛灵妩的唇,明明知道这只是个意外。但却舍不得放开。这么多天了,他第一次有了全部的感觉。触得到衣服的柔滑,嗅得到发丝的芬芳,甚至尝得到唇上的甜蜜。慕云庭的手紧紧揽着怀中人,薛灵妩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他的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心疼,这个小姑娘娇小玲珑,脾气却倔强的吓人。看似刀枪不入,但却最容易受到伤害。
纤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转了几转,薛灵妩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脸、红……心、跳,慕云庭的脸离自己好近,近到她需要把眼睛斗起来才能看清楚眼前人,这让慕云庭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那眉毛眼睛却依旧好看。
就像自己初初见他,一身黑衣的男子侧身静静站在月光下,轮廓分明,线条流畅。薛灵妩忽然觉得全身僵硬,就连周围的时间空间都仿佛一起凝固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咔嚓。”一声细碎的破裂声在耳边响起,一只酒瓮碎裂开来。这一声清晰的咔嚓声唤醒了薛灵妩的羞涩,终于惊觉自己是在做什么之后,她惊叫一声,猛地将抱着自己的慕云庭推开。
“喂!你干什么!趁机占我便宜。”薛灵妩红着脸娇嗔道。
“谁说是我占你便宜,你不也亲了我?”慕云庭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还不是因为你抱着我摔倒了,哦!你不会是故意摔倒的吧?说!你为什么突然抱我!”
“那还不是有暗器打向你,我是为了救你。对了,刚才的人呢?”慕云庭这时才想起方才同他缠斗的那个人。那人很是厉害,只过了几招竟封住了他全部的进攻,而且他的暗器也极厉害,他连躲闪都很勉强。慕云庭拉过薛灵妩护在自己身后,警惕地望向对面。
可是那里除了一排排的酒架之外,空无一人。几个碎裂的酒坛还在往外汩汩地冒着酒液,慕云庭从地上捡起方才那人用的暗器拿在手里,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小团干巴在一起的饭粒。
“这就是暗器?”薛灵妩捏起那团饭,这东西虽然干干硬硬的,但要用来当暗器还是不太可能,“你不要跟我说刚才跟你过招的高手是只老鼠精?”
慕云庭瞪了正张牙舞爪模仿老鼠的薛灵妩一眼,觉得有机会一定打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的构造。
“两位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沈府的管家突然冲进酒窖,惊慌失措道。
“怎么了?”
“公子公子他们……他们出事了!夫人他们已经先过去了,让我找两位大人也快些过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才方才酒坛里的血……血是人血!而且而且……是是是我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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