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守关的是鬼见愁石双英和西川双侠黑无常常赫志、白无常常伯志,又遇到一次二打一,西川双侠的武功不弱,在红花会中排名第四第五,都擅长黑沙掌,和苏阳比掌之下,三招五式也就败下阵来。
流年掌可不是黑沙掌可比的,换杨过的黯然**掌还差不多。
第十层守关的是千手如来赵半山,温州王氏太极拳掌门弟子,不但j擅太极拳,听外号就是知道是个暗器高手。
赵半山五十多岁,身材圆圆滚滚,两撇山羊胡子,见人三分笑,不像武林人士倒像个富家翁,他朝苏阳呵呵乐道:“你一路打到我这里,几乎没有一招之敌。这一关本该我和无尘老哥哥两人共守的,可无尘老哥哥曾经败在你手,无颜见你,就留下我一个人顶缸了。依着我看啊,我不是你对手,本不必再打。”
他又道:“不过难得遇到你这样的高手,要是就放过了,我老头子实在心痒难耐,你看,我们不比拳脚,不碰兵器,切磋切磋暗器如何?无论输赢,我都不拦你上去。”
暗器是武功的一种,但相对于其它武功,暗器更加讲究技巧,剑法再神奇,内功再如何高深,并不代表暗器能使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赵半山这个提议,扬长避短,倒是把苏阳微微难住了。
“怎么比?对攻吗?”苏阳问。
赵半山笑道:“当然不是对攻,你内功太高,抛出来的暗器就算我看见也躲不掉,老头子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你看这里”
他指着塔里一侧墙壁,墙壁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摆了一对各种各样的暗器,有金镖,袖箭,铁梭之类的几十个之多,桌子后面有个大大的烛台,烛台上分三排点了大概三十支蜡烛。
苏阳意外道:“打蜡烛?”
六和塔的面积逐层缩小,到了第十层已经和普通房间差不了多少,就算站在和烛台最远距离也不过三丈,这个距离上打灭蜡烛似乎也不算什么高手。
赵半山点头道:“正是打蜡烛,你我各取五枚暗器,看看谁打灭的蜡烛最多。”
五枚暗器,个个中靶,也不过打灭五支蜡烛,苏阳眼珠子一转,已经胸有成竹,道:“我暗器功夫不行,还是赵三当家的先请,我在一边学学再动手。”
赵半山也不客气,就在桌上随手抓了一把,摊开手递到苏阳面前,只见他手里的是两颗铁珠,两支袖箭,还有枚金钱镖,加在一起正好五个。
他走到塔中最拐角,和烛台最远的一面墙,背贴墙壁,喝道:“献丑了!”
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两肩微微耸动了几下,几道黑光就脱手而出,分成前后嗖嗖直奔烛台飞去,袖箭速度最快,率先打灭了两根蜡烛,钉在蜡烛后的墙壁上。
两颗铁珠子走的是弧线,在空中一左一右各划出一个半圆,也击灭了两只蜡烛,然后撞上了钉在墙上的袖箭尾翼。
袖箭有三寸来长,一撞之下把铁珠反弹了回去,居然又撞上了两根蜡烛,两根蜡烛摔在地上顿时也灭了。
而最后的那枚金钱镖角度更是刁钻,斜斜的飞向烛台,和反弹回来的一颗铁珠擦了一擦,嗖的一下改变了方向,几乎是横着从烛台上扫过,顿时扫灭了两支蜡烛,又撞翻了一根才落在地上。
这么一算,五枚暗器,一共打灭了九根蜡烛。
最后一枚暗器落地,赵半山长长的吁了口气,笑呵呵的说:“好险好险,老头子有七八年没有玩这种的花活了,总算没失手。这也是为了红花会的面子,才不得不出此下计,倒是让苏公子见笑了。”
他话中的意思苏阳明白,暗器虽然以技巧为重,但归根结底也是用来杀伤敌人的武器,他刚才那几手,漂亮是漂亮,但实战之中,每一颗暗器上附着的力量都不够,未免华而不实,徒耗心力。
如果真的和人生死相博,他这五枚暗器就算都打中了对方,也未必能要对方的命,但对方只要有一枚暗器夹带着内劲命中他的要害,就能至他死命。
“虽说是花活,赵当家的这手功夫,j妙之处,却也罕见。我却是做不到的。”苏阳抱拳笑道。
“呵呵,呵呵,惭愧,惭愧。”赵半山摆摆手,朝楼梯的方向一比:“既然事先有约,公子就请上楼吧。”
苏阳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没发暗器呢。”
赵半山一愣:“你也要打?”
“当然,比试比试,当然要双方都出手才算比试。”苏阳道:“我虽没有赵当家的神技,但好在有点蛮力。”
“蛮力?”赵半山一脸的好奇,他看了看苏阳又瞅瞅桌子,忽然笑道:“公子也不许赖皮,你要是把整张桌子当成暗器砸过去,烛台还没有桌子大,当然获胜。”
苏阳笑而不答,走到桌前,捡着最沉重的铁珠取了五枚,站回原地,自信满满。
赵半山一脸茫然,心道原本以为能为红花会多多少少扳回一点面子,难道我看走了眼,这年轻人一法通万法通,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暗器高手?
苏阳深深的吸了口气,甚至还从腰上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右手握住一枚铁珠,眯着眼睛瞄前的烛台,浑身功力聚于右手,低喝一声,猛然出手!
嗡!房间里划过一声几乎有些震耳的风声,铁珠像颗炮弹似得朝烛台飞去。
声势骇人!但准头差的也不少,铁珠贴着烛台半尺开外撞上了墙壁,碰的一下把青砖墙壁砸了个透明的洞,飞出墙外,不知到哪去了。
赵半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提着的心却终于放了下来,感情这位苏公子功力高的吓人,对于暗器却根本一窍不通。
不多时,就听到塔外传来几声喝骂,说什么红花会的叛逆有种的就出来决一死战,偷偷摸摸的捡石头砸人算哪门子说法。
赵半山忍住笑,道:“公子还是上楼去吧,再打几下,清兵就要说红花会都是群孩子打架喽。”
苏阳没搭理他,又是一颗铁珠子抛了出去,这次依旧没打中,不过和上一次相比,和烛台的距离近了些,只有三寸之遥。
赵半山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去,他看的清楚,苏阳根本不是在打蜡烛,而是在打烛台的支架。
烛台的支架是铁打的,一般暗器根本不可能打断,而且整个烛台有上百斤重,就算是赵半山自己用铁珠子击中支架,最多不过让烛台微微一晃,更不可能让插在上面的蜡烛熄灭。
但苏阳可不一样,那一颗铁珠打出去的力量,让赵半山看着都觉得脊梁冒冷汗,这哪还是出自人的手,只怕火枪也不过如此了吧,而铁珠比起火枪枪子可是大了十倍,这要是真的打中了支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三根铁珠嗖的一声,贴着支架的边划过,依旧在墙上打了个洞,塔外的骂声更大了,好像又有倒霉蛋被砸破了头。
赵半山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太过托大了,若是能留两枚暗器在手里,现在可能挡一挡苏阳的铁珠,就算挡不住,好歹也能撞偏了他的准头,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盼老天保佑红花会,千万别让他打中烛台,最好多砸破几个清兵的头。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第四枚铁珠出手,就听‘邦’一声巨响,铁珠子重重的撞上了烛台的支架,砸出一团火花,支架顿时断了,烛台缓缓的朝一侧倾斜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轰隆,整个烛台终于轰然倒塌,上面剩下的二十来支蜡烛灭了一大半。
赵半山觉得今天要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一力降十会,老头子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公子大才,佩服佩服!”
“老爷子,赶紧灭火吧。”苏阳哈哈一笑,冲上了第十一层。
六和塔一共十三层,就算最后一层给乾隆居住,前面也该有十二层有人把守,按照红花会的当家的数量来算,这第十层就是三当家,而二当家又不愿意出面,那第十一层当然就是大当家总舵主陈家洛才对。
可是眼前,却是一对老夫妻,两人一高一矮,一个秃头,一个白发。他们身后一字排开,有四条半人高的大黑狗拖着舌头,眼神凶悍,发出呜呜的低吼,一看就不是普通农家用来护院的那种土狗,而是常在山林之中和野兽搏斗的猎犬。
也是烈犬。
看到这两人,苏阳恍然大悟,难怪陈家洛这小子胆子上长毛,明知道自己要来还敢叫阵,原来是这两位到了。
秃头老男人叫陈正德,老妇正是雪雕关明梅,是陈正德的妻子,江湖上人称秃鹫雪雕,合称天山双鹰,书剑之中有几个顶尖的高手,除了陈家洛的师父,天池怪侠袁士霄之外,就算这对夫妻了,都是上一辈的前辈高手。
天山双鹰见了苏阳,脸一沉,满脸的不友善。
但无论如何这两人毕竟年长许多,苏阳呵呵一笑,先开口道:“原来是双鹰到了。”
陈正德板着脸,冷哼道:“朝廷鹰犬,人人得而诛之,你凭着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侥幸走到这里,休要得意,哼哼,这便是你的死地。”
关明梅寒声道:“你和这种人废什么话,杀了便是!”
她一挥手,松开了四条黑狗的绳子,四条黑狗如同四道黑光,朝苏阳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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