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那剑师所料,苏明宇苦练三载依旧没有任何成效,就连天赋不如他的人都走在了他的前面,与之相同的还有石径,本就没什么天赋的他比之苏明宇还要不如,不同的是他没得选,就算转练其它也只会是同样的结果。
于是不论寒暑这个体弱多病的少年都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脑中回荡的永远是老人那句朝闻道夕死足以,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少年人身体不支倒在雪地中,被公会的同伴救回公会。ii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为他担忧,害怕他熬不过那个冬天,而少年人醒来的时候,说得第一句话是“我悟到了!”
那一晚少年人裹在被子里,在厅堂的火堆旁,像个傻子一样在同伴关心的抱怨声中,嘿嘿笑个不停。
从那以后,少年人的剑突飞猛进,不再是固定的剑式,不再是刻板的剑招,少年人的剑一如冬日飘飞的白雪,又如夜空绽放的花火。
石径一边走一边道“我跟你一样,曾经也将修行视为续命的唯一法门,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寿命的延续不过是修行中的副产物而已。”
“哦,对了,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的老师在我学会用剑后讲给我听的,曾经有一个无敌于当世的灵师,他能摧山断河却拔不出自己腰间的那把剑,他是个旷世天才,却没有剑心,终其一生也没能修好剑道。”石径进门前突然转头对周子休道。ii
逐渐暗下来的庭院中只剩下周子休一个人,思索着石径的话,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身影,眼中的神色又坚定了一份。
临时搭建的木屋内,回到公会的灵师们,笑闹着说着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屠蛮蛮高扬都饶有兴趣地坐在这里,巴巴地看着他们,连从没打算离开的叶盛叶海两兄弟也听得津津有味。
石径走进来,苏明宇坐在堆放的物品上道“那小子怎么说?”
“他还是想学剑。”
“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苏明宇笑道。
石径走到一处又靠背的地方坐下“他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的。”
“这小子真的不适合学剑,并不是因为他和我一样才这么说的……”苏明宇欲言又止。
“你看到了?”石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苏明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哦。”石径应了一声,抱着长剑,开始打瞌睡。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关心子休?”屠蛮蛮凑过来道,她刚才已经听丁小满他们说了周子休的事,没想到这家伙还用自然亲和力。
“毕竟是可能是咱们有间公会第一个驭魔师嘛。”丁小满笑道,满脸的肉都堆到了一起。
屠蛮蛮瞥了他一眼“少来,当我三岁小孩呢!”
“其实他们就是想看看学会风水宝录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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