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这才把孙凯的死,和他写的“十诫”那部小说向任神父细细地说了一遍。任神父张大了嘴:“竟然真有这事儿?”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我没有必要骗神父你,孙凯案,邓强案,傅龙案,三个案子都与‘十诫’相关,分别是第三诫、第五诫和第八诫!”
任神父眯起了眼睛:“你怀疑杀人的凶手也是教徒,所以你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谁是那个凶手?”镇南方摆了摆手:“我可没有天真到来一趟就能够看出谁是杀手,我只是想弄清楚,都有哪些人对傅龙的事情比较了解,知道他犯了诫律。”
任神父想了想说道:“如果说对傅龙的情况最为了解的,那就是我了,除了我还是蒋老师,唐伯。”蒋老师镇南方他们知道就是蒋嫣然,而唐伯又是谁呢?
小惠先问道:“谁是唐伯?”
任神父回答道:“唐伯也是我们的教友,是个孤寡老人,七十多岁了,是个知识分子,渝城著名的考古学家。‘七星坝’文化遗址的发掘就是他牵头的。”
镇南方想到了一个人:“他是不是叫唐元筑?”
任神父没想到镇南方竟然知道唐元筑,他笑了笑:“你也听说过他?”
镇南方也是在朱毅那听说的,朱毅对唐元筑可是推崇备至,他说唐元筑不仅是华夏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还是华夏茶道的前辈长者。
“他是我一位长辈的故人,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他!”
任神父说道:“他家离这儿并不远,走路大概就十分钟,一般他都在家,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们走一趟,其实啊,刚才他也在教堂里的,只是你们失之交臂了。”
镇南方确实也想见见唐元筑,一来是代朱毅问个好,二来么也想从他那儿了解一下傅龙的事情。
“那就麻烦任神父了!”镇南方很真诚地说道。
路上,任神父大致介绍了唐元筑的生活情况,他告诉镇南方,唐元筑的性格有些古怪,平常除了几个走得近的教友和他的两个学生外,他轻易不太和人接触,让人感觉不容易亲近。另外,任神父还千叮咛万嘱咐,别在唐元筑的面前提起他的孩子,因为他唯一的儿子一家都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唐元筑打开门,望着任神父和镇南方他们楞了一下,任神父笑道:“唐老,这位小兄弟说你是他一位长辈的故人,他是代那故人来探望你!”唐元筑狐疑地问道:“你说的长辈是……”
镇南方微笑着回答道:“是我的师公,黔州省林城市的朱毅。”唐元筑想了一下:“哦,我记起来了,也是个爱茶之人,我们是因茶结识的,快,进来吧!”
唐元筑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看来这个老头是一个讲究人,一套红木的沙发,木茶几上摆着一套高档茶具,那茶具朱毅好象也有一套,是陆老送给他的,听说值老鼻子钱了。
墙上有一幅字:君子之交浓于茶,落款正是朱毅。
“你师公还好吧?”唐元筑一边清洗着茶具一边轻声问道。
镇南方礼貌地回答道:“很好,前些天他就到藏地去了。”唐元筑没有再说话,专心地泡着茶,泡好后,他给镇南方他们都倒了一杯,镇南方闻了闻:“真香!”唐元筑问道:“你也懂茶?”
镇南方摇了摇头:“这玩意我可不懂,不过闻起来香不香还是知道的,若要问我这是什么茶那就问错人了,师公说过,我饮茶那就是王八吞大米,典型的浪费粮食。不过我觉得啊,这茶不就是解渴的吗?只要不是难以入喉就行了。”
唐元筑点了下头:“茶原本就是解渴的俗物,你说得也没错。你来见我不仅仅是想转达你那师公的问候吧?”
说着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镇南方,又看了看任神父。
镇南方倒也光棍:“嗯,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唐老就在这儿的,是任神父告诉我的。”唐元筑淡淡地说道:“其实早上在教堂我们就见过了,你和你的这个同伴也去了教堂,不过你们俩啊,明明是心不在焉,那眼睛东瞅西瞧的,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别说是找老头子我啊!”
这老头子还真是眼毒,镇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才忙把真实的来意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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