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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身故,新帝亲送这个兄弟的灵柩至帝陵,满朝文武穿丧服相送。天气酷热,繁文缛节一道道,令百官汗流浃背,却不能似新帝和五王爷等人那么好命,在早就搭好的帝帐中享受冰镇冷气。
先帝薨逝不过一年,他曾经最心爱的六子一年后随之而去,新帝的龙椅已牢固,大荣国情却是越来越糟,只不过多数人不敢多嘴。
越是这种时候,言论越是严束。哪怕身为官员,也不能不分场合进行策论和朝问。安鹄为首辅的相阁,对上奏折子制定了一套新规,并且取消了联名折,其目的在于相阁独揽大权,使得整个核心机构都在安鹄党羽的控制之中。违反规定越级上书者,轻者罚俸受刑,重者丢官降阶,也意味着官场再无前途。
因此,即便有人怀疑瑾王之死,即便有人惋惜瑾王之死,也只能心里想想。
泫瑾枫从北关回来后,荒淫的形象渐渐淡化,给人们成亲后长大沉稳的普遍同感,加之新帝暴露出来的真性子远比六皇子那时荒谬,还暴虐,还乱杀人,所以晋为瑾王爷的他,虽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作为,却已非民间和为数不多的好官们集中不满的对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瑾王虽非真得旧患再伤而亡,却同新帝无一丝一毫的关系。事实上,新帝刚体会到什么叫利用力量牵制。安鹄的势头太盛,而老五又是没脑子的,要能收拢住老六,不失为一种抗衡。因此,对于这位变能干了的六弟突然身故,新帝还真心难受了一会儿的。
看入殓,送完葬,新帝回宫见到笑得欢的贤太后。
“母后心情虽好,出了你的宫殿还是要装装样子。”难受一会儿而已,有其母,有其子,这位最终的感觉是松了口气,如今谁还能威胁到他的帝位。
“装什么?如今天下是你的,后宫是你娘的,难道还要顾忌一个没儿没夫的女人?”贤太后天生耐不住忍的性子,“但我儿放心,要不是哀家比那女人知道怕天报应,哀家这会儿就让她来伺候着了。”
“恭喜母后终于成为后宫之主,天下第一国母。”
新帝难得的可取之处就是孝顺。贤太后的可取之处则为她是个正常的,爱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因为这一点,母子同心,还能一起在最高处相互取暖。
“不过,听闻外面传言纷纷,说六弟死因可疑。母后,真不是您下得手吧?”母子俩从不隐瞒算计对方,有什么说什么,“就算真是您,您不用瞒着儿子,儿子会想方设法将传言压下。”
贤太后吓一跳,“皇上,哀家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瑾王,倒是还以为你下定了决心。因瑾王爷近来帮皇上做了不少事,哀家还稍稍觉得皇上行事有点仓促。”
“如母后所言,老六收心养性,似乎安于王爷位,为朕出了不少好主意,比笨蛋老五不知能干了多少,所以朕早就没有杀他的心思了。”新帝摇头叹,“看来这就是老六的命。当年他摔到脑袋的时候,全靠了兰王妃挡煞。如今兰王妃下堂,煞气无人挡,注定要撞头而亡的命吧。”
贤太后冷笑,“恐怕奇太妃要怄死了。头一回找儿媳是冲喜,看不上还好说,第二回居然找个年轻少寡的儿媳妇,还不如南月兰生呢。这下倒好,第二个儿媳克夫命,把她宝贝儿子克死了。今后,她还拿什么嚣张?”
新帝点头认同。
同片屋檐下,没了儿子的奇太妃却没贤太后和新帝想象的那般难受,关心的重点是超出常人想象的。
她问寒索,“这回确定了吧?若再象瑶镇那回,居然让他诈死逃出,你就将自己这条命还给我吧。”
原来,奇太妃越来越觉儿子像变了一个人,她调换过双生子,就突生双生子再被调换的想法,让寒索去瑶镇查实。寒索回来报,听涛观死亡的人数虽然不错,但仵作验骨的结果发现死者身材都不高,属南方人。
奇太妃那晚就让于思碧装作不小心,将药汁泼在儿子衣袍上,找到机会让他脱衣,而黎公公就通过墙上的暗眼验身。虽然是双生子,从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她却知两人的不同处。第一个枫儿腰间有一小块青胎记,第二个却没有。
黎公公看到了胎记。
奇太妃就知道,应该死在瑶镇的儿子没有死,而且,竟然不知何时,同双生的弟弟调换回来了。确定后再回想,由近推远,发现儿子摔伤昏迷近半年,醒来后对先帝和她的态度就产生了变化。当时,她还以为是头部受伤的原因,有点儿子疏远她的感觉。而枫儿从北关回来后,对南月兰生黏糊得很,又让她以为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至于有此儿非彼儿的想法。
然而,枫儿将于思碧送进宫的那天,奇太妃终于闪过这样的念头——两个儿子再度调换了!
确认这个事实之后,她再三思量,决定改变自己垂帘掌天下并且废掉影门宗主的原计划,完全放弃自己的野心,复原初衷,一切只为影门。
调换了的泫瑾枫,不但不可能再是傀儡皇帝的人选,而且会是影门政变的最大变数。影门甚至认为,这一年新帝和相阁不断换掉影门出身的官员,并血洗她在宫廷的势力,都是她这个聪明的儿子搞得鬼。因为他怀着对她的复仇之心,再通过南月兰生接触得到能者,肯定知道了影门的存在,故而借帝权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