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柔和,但与周老夫人的随和不同,待生人是有些疏离的。
她眸光微闪,今天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阮小姐,你是不喜欢吃山药吗?”
“也不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道:“我对山药有些过敏。”
沈老夫人握着汤匙的手猛地用力,“自小便过敏?”
“是的。”
我如实说道。
沈老夫人看向我的眼神忽然亲近起来,感叹道:“我的小孙女,也是山药过敏。”
我下意识接话,“沈星妤吗?”
“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
周老夫人抽了张纸巾递给沈老夫人,快人快语道:“小清梨丢了这么多年,你们沈家,也只剩你还记挂着她了。”
“我当然记挂她!”
沈老夫人擦了擦眼角,“她是我亲孙女,也是我亲手接生出来的孩子,早产了足足两个月,那么小小的一团,我都怕她活不下来。”
我这才知道,沈老夫人原来是妇产科医生。
周老夫人也颇有感触,红了眼睛,“可惜,这丫头命运多舛,生在沈家这样的人家,却......没享过几天福......”
“是啊!”
沈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疼又无奈道:“该享福的没享到,不该享福的享尽了。”
我一个外人,其实不太好接话。
可不知怎么,看见沈老夫人这样,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出声劝道:“沈老夫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沈大小姐现在也过得还不错。”
“哎,借你吉言了。”
沈老夫人双手合十,“我这些年不停做慈善,就是希望老天有眼,多保佑保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