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却只是摇了摇头,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他只是说,“让我见见范达尔吧,至少我有办法让他和我谈谈。”
……
“所以今天我来这里了,范达尔。”
阿尔萨斯站在监牢之中,拄着霜之哀伤,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范达尔却在此刻扬起头,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阿尔萨斯手中的魔剑。
玛法里奥已经让牢房的守卫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了阿尔萨斯和范达尔两人。
“不过并不是我想和你谈,我也知道你不会和我说话的,但……如果是他呢。”
很快,范达尔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阿尔萨斯背后的阴影了,他的目光从疑惑变为震惊,而后又转为被怒火笼罩的癫狂。
“你这个亵渎者!你竟敢——”
“住口,父亲,你才是那个亵渎者!”瓦斯坦恩穿着漆黑的萨隆邪铁板甲,朝着他曾经敬爱无比的父亲发出一声怒喝。
这声怒喝让范达尔的一切话语都噎回了嘴里,他的嘴唇嗫嚅着,眼里满是悲伤和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变为亡灵,更没想到那个曾经对自己无比尊重,无比敬爱的儿子再次见到自己后,竟然会怒骂自己。
瓦斯坦恩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被无情的冰冷神色掩盖,“你以为你是在救我吗?你是在害你所有的同胞,父亲!你可从来不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一直将不惜一切代价守护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家园奉为信条,这是你教给我的!”
“不……瓦斯坦恩,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父亲,你变了,变成了利己主义者和懦夫,我羞于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内心的胆怯和自私。你早该认清真相,我已经死了,但我是为了守护卡多雷战死的,但却你自甘堕落,相信了萨维斯那低劣的谎言,迫害了我们的同胞,你难道不知道,当你那丑恶的计划成功时,连莱雅娜和阿丝塔莉雅也会受到牵连,你是在毁掉我们珍视的一切!”
瓦斯坦恩走到被束缚着的范达尔跟前,用双眼怒视着范达尔,他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振聋发聩的话语让范达尔根本不敢去和自己儿子的双眼对视。
已经死去的瓦斯坦恩甚至因此而愤怒的胸腔在剧烈起伏,直到最后他吐出一口冰冷的气息,“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我是怒风杉多,我会杀了你,至少那样我对父亲您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千两百年前。”
原本刚愎自用,自负至极的范达尔这时几乎是彻底崩溃,用几乎是恳求的话语,泪流满面的说道,“杀了我……瓦斯坦恩,我知道错了,我会用我的生命忏悔……”
瓦斯坦恩却在这时转身离去,他召唤出回归浮空要塞的死亡门扉,同时用平静而无波澜的语气说道。
“不,父亲,你犯下的罪行不是靠你的死亡能够弥补的,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痛苦地活下去,直到你在卡多雷中偿还完自己的一切过错,直到因你而死去的卡多雷同胞们的灵魂安息——就这样吧,范达尔·鹿盔。”
最终,监牢里只剩下寂静的黑暗,以及范达尔悲痛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