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砍了!将其首级传示三军,明正典刑!”黄祖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一来将官确实有罪,二来也是要用一些人头来收拾军心。
“黄帅饶命......末将无罪啊......”
千夫长被卫队拖下去了,叫声也渐渐远去。
周围围观的士卒们则是纷纷喉结滑动,暗咽了口唾沫。
黄祖环视一周,正声说道:“尔等身为军人,当知军令如山!再有此类,同斩!”
说完,他也怒气冲冲的走了。
此处军营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其他营中发生的混乱可远远不止这些。
有人在私藏战利品,有人在收拾细软,想找机会跑路,也有人在拉帮结伙,士兵哪里还有任何打仗的心思。
这般情形,黄祖想重整军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魏广住处。
其心腹属将快步走了进来,“乱了,全乱了,整个军营,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城中百姓,更是逃的逃,跑的跑,街道一片狼藉啊。”
魏广坐于案后,稍稍皱眉道:“苏毅先攻心,后威慑,言之屠城,瑞州不乱才怪。”
属将道:“不仅如此,各营士兵,更是多有三五成群,私自跑出去抢夺百姓财物,末将刚刚听说,黄帅为明军纪,还斩首了十几人,连同其部千夫长也一并问罪。”
“战局至此,已经不是斩首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了。”魏广微微摇了摇头,又问:“我部兵士如何?”
“也很乱,诸将都忙着整顿,可并无太大效果。”属将道。
“唉!”魏广重重叹了口气,扔下竹简,起身开始来回踱步,稍顿后,说道:“以你之见,若秦军此时来攻,瑞州还有守住的可能吗。”
“这......”属将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心里是没有底的。
见状,魏广再次摇了摇头:“苏毅现在不打,就是在等我们乱,等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是瑞州城破的时候。”
“那......”属将咽了口唾沫,试探性道:“将军有何打算?”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魏广道:“以苏毅的军事眼光,我料,秦军早已做好了强攻部署,只等最后一击啊......”
话正说到这里,附近却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伴随着轻微的震荡,一名士卒也急匆匆跑了进来,跪地抱拳道:“将军!前线战事起,秦军正在向瑞州大范围投石。”
听到这话,魏广眉头深皱,稍作考虑后,迈步去往了城防。
等他来到街道,外面早已一片大乱,狼藉之下,到处都是尖叫逃命的百姓,时不时的,总有一两颗大石从空中砸来,击碎了建筑,砸在街边摊位,木屑横飞。
亦有运气不好的人,或被直接砸中,或被附近震飞,暴血而亡。
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轰隆声和惨嚎声,属将护着魏广,一路朝城防疾走:“将军小心啊。”
“先箭阵威慑,后投石摧毁,接下来,苏毅该令步军上阵了。”魏广悠悠说着。
城关外,一架架的抛石机还在接连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