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将那杯水全部喝下肚,叶诗诗微微勾唇,露出满意一笑。优雅的拿起外套和手包,倾城一笑道:
“不介意我搭你的车吧?”
“当然,把女士送回家是男人该有的风度!”江一啸果断回答,说着又话锋一转,“但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摸着鼻尖,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带着疑惑,叶诗诗温柔看向他,轻轻地问,“不方便送我?”
实则心里忐忑不安:他要是一根筋的拒绝了,我岂不是要玩跟踪、倒贴上去?否则他一旦药性发作,那两颗药丸我不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好在男人并非这个意思。
“哦不是,我是想说……”江一啸深呼一口气,选择用更委婉风趣的方式,把心里话说开,“也许在走之前,你可以去尝尝苏苏的手艺。她做了一大锅我最爱吃的食物在家等我,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就当是为你送别吧!”
虽今晚的叶诗诗让人看不懂,但江一啸也没心思再琢磨她了。终于在最后等到她的那句“成全”,他也以水代酒致谢、成功跟她分手了,这种喜悦的轻松感他认为有必要和某苏苏分享,也算找个机会把从前易凡的一切跟叶诗诗说开,让两女人化干戈为玉帛。
在他看来,叶诗诗本质不坏,就是蠢了点,纯了点。相信易苏苏也不介意他们夫妇,今后收获这样一个朋友。
江一啸的安排没任何问题,是男人该有的大气。可他却不知,今晚叶诗诗的局才刚开始。所以这段话,女人听着非常不爽……
叶诗诗拼命压制住,生生从嘴角挤出一抹大方的嫣笑:
“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江一啸彻底松口气,脸上露出罕见的灿烂微笑。属于阳光男孩易凡的温暖,叶诗诗从没见过的灿烂。
两人在看似和谐的状态中,离开餐厅,上了车后还有说有笑。江一啸一直没起疑,直到……
劳斯莱斯来到易苏苏小区的楼下,要驶入地下车库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劲。体内燥热难耐,意识混沌不清,眼前开始出现好几个叶诗诗的影子,笑得妩媚。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倏然将车停下,江一啸不惜抱头往方向盘上嗑,也要努力抑制住体内的药性。
“我能给你吃什么?”叶诗诗故作焦虑无辜,看似澄清,实则是故意引导男人的思路,“牛排你一点没动,酒你也一口没喝……”
“水!”
江一啸猛然意识到这个节点,一脸愤怒的看向她,“那杯水,你下药了?”
“你有病吧?我能给自己下药?”叶诗诗也毫不怯场,愤然怼回。
“……”江一啸愣住。
那杯水的确是她的,而自己的白水早在服务员上菜时,他就咕哝喝干。之后并没让服务生续杯,而最后要离开时,鉴于她的那句成全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认为不能失礼,也的确怀疑过鸡尾酒莫非有问题,所以才主动拿起她的那杯水……
现在看来,被下药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
正想着,就见眼前的叶诗诗主动给出提示了:
“糟糕,中途我上了个洗手间,难道……”
言外之意:就是那时她的水被人下了药,却无心让他成了替罪羊。
药性全面发作、思维已一团混沌的男人,无力思考她说的是不是事实。江一啸只知,此刻要尽快见到易苏苏,不想再和车里的这女人纠缠半点。
于是,他竭力忍住全身像火一样烧得炽热,艰难的开门下车。可难以甩掉的尾巴还是跟了上来,叶诗诗匆忙下车,跑过来一手撑开驾驶车门,一手扶住他。明明已是急不可耐,嘴上却偏要故作大义的说着:
“走走,我扶你上楼,让易苏苏给你解除药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怀疑药是她叶诗诗下的?
且就在这时,男人的一条腿还没来得及从车里挪出来,另一辆车就冲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