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我与佳慧……”看着她,辩白的话竟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叶谷雨看清了他眼中纠结的暗芒,即便是谎言,他也不愿给她。是不忍心伤她?还是无法忘怀与否认他与凌佳慧的过去?
“说不出口?”叶谷雨轻叹,笑得荒凉,为何不说?他非要她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他们的关系么?
“小心凌佳慧。”昨夜穆臻的话犹然在耳。
“谷雨,你不相信我?”她嘴角的那抹苦笑扯痛了他的心。
长臂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面对自己,猝不及防,叶谷雨腰上的痛处撞到了桌角,疼痛袭来,她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的举动,在曲沫的眼中却是另一番含义,“你就如此不愿看到我吗?”曲沫心中燃起怒火,他已放下身段来求和,她为何就不能服一下软。
叶谷雨抿嘴不语,抚开他的手,独留一个背影向他。
沉默……曲沫双拳紧紧松松,冷静下来放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福伯说你今天什么也没吃,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
“不劳夫君费心。”叶谷雨断然拒绝。
“我都已经过来与你言和,你还要如何?”三番两次碰壁,心绪繁乱。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淡漠,不带一丝情绪。
睨着她的背影,曲沫绷着脸,“你要如何随便你。”说罢,拂袖而去。
“砰。”
巨大的合门声,比翼见曲沫出来正准备问,瞅见他难看的脸色,慌忙噤了声。
“大小姐,二少怎么了?怒气冲冲的出去了?是不是刚才奴婢说错话,二少迁怒到你身上了。奴婢这就去跟二少解释。”急忙进屋,比翼愧疚的问道。
“不必了,这件事与你无关,解释也是徒劳。”叶谷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北厢。
张罗了一桌的好菜,凌佳慧一边为曲沫夹菜,一边解说着菜肴的由来,原本兴致勃勃的她,瞥了一眼曲沫失神的表情,忽然停住了话头。
脸上带着笑意,故作轻松的问道:“是我说的太无趣了吗?也对,久别重逢,我高兴过头了,一个劲儿的乱说。”
惊觉自己失态,曲沫微笑的端起碗,细细的品尝,“味道很好,你的厨艺真好。”
“你这是取笑我呢,现在有妻在侧,天天为你洗手作羹汤,我这算是献丑了。”
曲沫一笑置之不回应她的话,夹了一块里脊肉放到她的碗里,“你要多补补,都瘦了。”
“谢谢。”凌佳慧心口如抹了蜜般甜美。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他派出去的人多番打听都没有她一丝一毫的消息,就连人脉甚广的父亲都束手无策。
心知这个问题今日是逃不掉了,凌佳慧暗自思量,面上一副有难言之隐的神情,踌躇片刻,方缓缓开口,“当年,我与父亲按照孟家的计划,预备坐着船离开沁州逃离关外,不料遇到了暴雨,船被大浪打翻,我与父亲失散,运气还算好,我在海中飘了几日,被好心的船家救起,他们见我无依无靠,带着我到了远洲。”
听着她叙述自己的遭遇,曲沫心痛难捱,自责、愧疚萦绕在心头。
“你为何不到绵阳找我?或是给我写信。”若是如此,他们今天的结局不会是这样。
“我给你写过信。”只是未寄出,后半句凌佳慧并未说出口,她当时找过曲家在远洲的酒庄,去时恰好听到掌柜的说起曲沫和孟可人定亲的事。
当时她多想冲到他的面前质问他,为何短短数十日便背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我没有收到,真的,若是有收到你的信,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找你。”
“我相信你。”凌佳慧双眸含笑。
“后来呢,你找到凌伯父了吗?”岳伟查过,凌伯父离开沁州第二年便死了,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没了父亲,她一个姑娘家怎么生活?
“到了远洲我托人四处打探父亲的下落,一直没有音信,直到半年后,有一个船家说他曾见过父亲,要我随他一起去,我告别了恩人跟着船家去了。”
如梦魇般的画面划过她的脑海,凌佳慧双手握紧,姣好的脸庞泛白,双眸布满惊恐,身子微微发颤。
发觉她的不对劲,曲沫关切的询问,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冰冷的小手,“佳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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