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要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将情绪隐藏得这样深,这样看不出半点痕迹。
他一时沉思,未作回应。
而言慕显然已极不耐烦,眉心打了结:“我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会让你突然不同意离婚。我会采取诉讼形式,法院自有定夺。”
“以两年以上的分居时间为理由?昨晚同居了,之前几年的分居时间作废。”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这样无赖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言慕面色顷刻由红到白,由白到青。
终于停下了步子,回身,竟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说出话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傅先生,你真的很无耻?”
他眸光毫不躲避地对视上她,唇角一抹笑意清浅:“目前没有,恭喜言小姐成为第一个。”
言慕深吸了一口气,再长吁了一口气,那种极大的恼怒感仍还是很难压制。
只要一面对他,他的只字片语,就总是能轻易挑动了她的情绪。
她竭力克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俄而开口:“你那是趁人之危,不能作数。”
脑子里还是乱得很,所以,她现在是在说些什么,又是在跟他争论什么?
傅宸突然站起身来,三两步走近了她,声音清淡:“有句话想跟你说。”
身体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她强忍着,神色淡定而漠然地看向他。
走得很近了,傅宸蓦然俯身而下,在她下意识想要闪躲时,在她耳边很轻留下了一句。
“你这话不全对,也不尽是趁人之危。”
她顷刻皱眉:“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说她装醉,实则两情相悦这种鬼话吗?
“就是……”他盯着她的眸子,一出声却又顿住。
在她等着他下文时,猛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未及她回神,已经三两步将她后背抵上了墙面。
言慕立时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他的脸已经强势压了下来。
所有的话,都在刹那间被他堵在了喉间。
她瞳孔骤然放大,满心的抗拒,却抵不过身体本能的近乎迎合的绵软。
直到她呼吸困难,脑子里一刹那间放空,竟伸手抓在了他后背的睡袍上。
就是那一下的触碰,她顷刻如触电般收回了手,满心都是怒其不争的恼怒。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傅宸松开了她,双手将她圈住,垂眸含着细微的得意看向她。
“比如,这就不是趁人之危,而是你情我愿。”
这个男人,简直无耻至极!
她狠狠瞪着他,耳根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泛了红。
他手圈着她,看起来倒没用什么力气,但显然不会让她逃出去。
隔得很近,他低哑的声音落下来,带着灼热的呼吸贴近她。
“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星云和你自己一次机会,我们试试。”
“不可能。”她周身都发了抖,竭力告诫自己,不要犯傻,不要说傻话。
这个男人,就是一时兴起,就是好奇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