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着衣角,不知从何言语。目光之中,他抬脚离开,我问道:“爷可是想起故人?”
刚挪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又一次嘴欠了。我硬着头皮道:“奴婢昨日见过周国靖王殿下,靖王殿下听到奴婢声音时也是十分惊讶,爷今日和靖王殿下的反应一样,奴婢就斗胆猜测。”
我能够感受到夏阡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我只有努力地避开他的目光,生怕被看出来什么端倪。良久,听他如呓语般道:“你有几分她的机敏,可是比她的脾气好多了!”
我伏在地上,再不做声,有丝道不清的感觉,或许那叫做心疼。他离开后,我仍旧伏在地上。夏阡,你不明白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峪城城破那日,世上就没有了那个温衡郡主,那个可以随便任性的温衡郡主。
寻了棵大树,我躺在枝桠上眯了一宿。伴随着鸡鸣声,我恍惚地回了椒房宫,向宫门口的宫女打听到皇上已经离开了。
寝殿中九华帐已经被撩起,挂到了赤金凤首帐钩上,那凤首高昂着,似乎在昭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绮烟道:“柒染,你们先退下吧!”
待室中只留下我们,她拉着我道:“郡主昨日去哪儿了?我们又不敢明着派人去寻你,皇上昨日可是担心了一宿。”
我心下暖暖的,同时自责自己没有考虑好别人的感受。我反握住绮烟的手,“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给绮烟整理好衣物,我还是有些说不上的闷闷不乐。我随着绮烟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居然看到了三皇同场的大场面。
太皇太后见过我的模样,见到我时,没有太多的表情。倒是夏阡一直盯着我,从进来到请安,如芒刺在背。
我扶着绮烟落座后,太皇太后浅笑道:“今日哀家这儿可真是热闹。哀家老了,如今看着你们这些孩子欢聚一堂,也是分外欣慰!”
楚灏道:“朕尚忆幼时随父亲往贵府去,朕特别喜欢太皇太后身边的侍女做过的红豆粥。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太皇太后道:“红豆粥是平惠拿手的,只是如今她已经病逝了,恐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我低着头,听着这些话,百味杂陈。如今早是物是人非了!前朝时尚是幼子,如今却是天下较量的王者。
一直一言不发的夏阡突然道,“如今贵国立后,着实是一件大喜的事儿。朕可否可以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太皇太后道:“请说!”
“皇后娘娘身边有位宫女,嗓音神似朕的亡妻。可否,让皇后娘娘割爱,好让朕解相思之苦!”
那“亡妻”二字直直地砸在我的心上,内心激荡,迟迟无法平静。他说地情切,我似乎都要当真了。
余光中看到太皇太后向我招手,我走到她身边,半跪在她身边。太后拉着我,道:“语晨自小身子弱,哀家便依了一位高僧,将一八字相合的女孩寄名于寺中。哀家偶尔去那寺院,见着那女孩,心下甚是喜欢,就带入了宫中。她本是长乐宫的宫人,如今人手不够,才临时去的椒房宫。”
夏阡默了一阵儿,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儿,是朕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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