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是一块普通的令牌,如今看来,是有些不简单了。
古宛伶见楚青的注意力放在那块黑色令牌上,心中甚是不满。她微嘟起唇角,一把拿过楚青手里的令牌,无视楚青那幽冷的黑瞳淡淡道:“我父君可真舍得,连这黑域令都赏给我母妃了。”
“我母妃的目光也真是够长远,这令牌什么时候落到她手上的,我竟然不知道。”古宛伶轻笑一声,支着下巴好笑的看着楚青:“你说,我这是生在了一个什么样的族士?”
楚青抿唇不语,古宛伶也不恼。
楚青雇了一辆马车,给车夫说了一处地址之后,她们便悠然的走在大街上了。实非是她们不愿意走,而是每个地方都拥着那么一群人,一个个都目露凶光的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古宛伶表示很害怕啊!
想着那群人发红的双眼,古宛伶忽然轻笑了起来。
人心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有意思,认为自己只要努力了,或者发力了,那么就一定会得到些许回报。
这样也不是说有错。
而是他们忘记了,很多时候,若是你努力的方向错了,那么你继续前进的话,那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相反,若是知途而返,那反而,是一种进步。
车帘外忽然传来了阵阵尖叫声与马蹄有力的落地声。不一会儿,就听见人们四处逃窜的声音。
楚青撩开车窗,一个脑袋被一箭射穿的暴民登时就死在她的眼前。她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视线微转,看向了街道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十几个黑色铁骑的士兵,正举着剑,砍杀着四处逃亡的暴民。
街道上的无辜百姓四处逃窜,暴民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四处逃窜的同时疯狂的想要拉着无辜的人来抵挡那些个杀过来的士兵。
小车帘被人放下,古宛伶笑呤呤的看着她:“别看,你的良心会作祟,寻黑铁骑即不是我的兵,也不是皇甫元澈的兵。没有人认识你,即便你下去救人,也只是杯水车薪。到最后,你很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乱世之中,总有人想立功。你不去打扰,那些扑在暗处的人自然会为了提高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而努力的,却保住他们的性命。”
楚青看着她:“南域是你的国家,你又为何拒绝你的父君。”
古宛伶的脸近在眼前,楚青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古宛伶的脸。她面容姣好,因擅军事,常打胜仗,脸上有着一股子天然而生的傲气。
见她盯着自己,古宛伶忽然笑的有些诡异:“南域也不仅仅是我的家。”
楚青不语,她也不恼,轻轻的靠在柔软的厚垫之上,闭上双眼,享受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带来的片刻的安宁:“我真是没有想到,你我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的缘分。”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的睁开双眼,两眼放光的盯着楚青,有些迫切道:“楚青,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不待楚青回答,她忽然又深深的拧起了眉头,似是在认真的思考:“我那个母后曾经与我说过,当年她还没有坐上侧妃位置的时候,父君作为最没有继承皇位资格的继承人,失意的可是在整个神煌大陆飘的。”
“二十年前下雪夜,我出生了。不过,那个时候父君并没有回来,甚至一封信都没有。”她闪亮亮的大眼睛看着楚青:“我估计那个时候父君该是与你娘亲在一起。”
“我母妃说过,她是与父君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感情深厚,对于忽然出现在父君生命里的那个重要的女子,她与生俱来的对她很有敌意。
恩,所以她除了当年生我的时候父君没回来而心寒之外,对于你们母女之间的憎恨,怕是最终导致她变的如同恶鬼一般的人吧。”
她忽然摇了摇头,面上竟带着一丝的惋惜:“可惜母妃目光短浅,察觉不到父君对她的情意,这些年来,竟然是执着于莫须有的东西,整夜整夜的从梦中醒来,除了诅咒那个女人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当真是叫人失望之极。”
她笑呤呤的抬头看着楚青:“所以我长大之后,通过自己的能力,找到了你的娘亲。不过我对她没有太大的仇恨,所以并没有让她立刻去死。而是安安静静的折磨她,让她自己活不下去。”
“可真没想到,她生的孩子竟然是你。楚青,这下,你就是想摆脱我,那也决计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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