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河内怀县。
因为曹cāo的请求和支援,年初时张扬发兵北上,占据了上党大部地方。
而袁绍军占据太原,将黑山军逼到山里,进而跟张扬军在上党对恃。张扬有吕布这个强悍助力,已然能在局部抗衡袁绍军。一直到旱情严重。双方才各自撤兵。
张扬将军政要务处理完毕。然后回到府邸。他除去袍服,让仆从摆上酒菜。府中歌舞伎也被宣上来演奏。
饮了两尊后,张扬酒气上涌,搂过一名舞姬轻薄起来。那名舞姬又惊又怕又喜,她们这些豪门豢养的艺jì地位低下,别说侍寝,就是主人愿意,私自处死他们都不是犯法的事。而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被主人宠幸。
此时,张扬眼神迷离,并不满足于手脚的轻薄。他喝退其他仆从杂役,正要成全好事时,而这时管家跑了进来。
“将军,于毒大人前来求见,说是带给将军一个天大的喜讯。”管家说道。
“什么事在这个时候来!”张扬气恼道。
虽然不悦,但张扬还是让管家将于毒带上来。黑山军寇略冀州失利后,于毒因为反叛张燕,又开罪了袁绍,所以向西逃到河内投奔了张扬。说起来投奔张扬的人还真不少,另一个自然就是猛男吕布了。
于毒走上前,抱拳道:“将军,在下有事禀报。”
张扬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于毒一双死鱼眼,瞄到那名舞姬身上,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于毒!你这是做甚?”张扬怒喝道。
“啊!”于毒惊醒过来,说道:“在下受人之托,送上一件天大好事给将军。”
“什么好事,何人之托?”张扬强压住愤怒,质问道。
于毒笑了笑,慢慢上前笑道,“是袁本初袁车骑,他让将军率兵归附,如果将军答应,那您就是并州牧,如果。。。”
闻言,张扬一个机灵,他推开舞姬怒喝道:“于毒,袁本初派你来当说客地么?可是我乃汉室臣子,怎么会归附于他!此事休要再提,否则我将你以通敌论处!”
于毒一改谦卑地神情,挺起腰杆冷笑道:“我劝将军还是答应了吧,现今袁车骑统领河北,又占据青州,其势力天下何人能及?将军是跟曹cāo有约定,但投靠一位明主,才能给自身谋个好出路啊!将军当三思才是啊。”
张扬又惊又怒,冷笑不止:“你先时乃黑山贼,寇略冀州也有你一份吧?如今反倒投靠了袁绍!当真是笑话!”
于毒放声大笑,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袁公乃当世之英雄,我投奔他有何不可?将军要是再执迷不悟,莫怪我不客气了。”
张扬一阵惊疑,喝问道:“你何来的不客气?我看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院落!”
于毒并不在意,冷眼盯着张扬。
“老柳!让外头地兵卒进来!”张扬喝道。
于毒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会后院落外,刀枪交击声和厮杀声传来,在张扬感到不安时,跑进一队二十多人的兵卒。那些兵卒没有将于毒格杀,而是将张扬围住。
“万霸,你也背叛我了么?”张扬惊怒地指着一个将领,不信道。
“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您答应归附袁将军吧。”那个将领劝道。
听着院落外激烈的厮杀声,张扬知道对方肯定筹谋很久,但他恼怒被算计被出卖,盛怒之下怎么会投降。
“稚叔将军,您还记得在下否?”在于毒身后走出一身穿个长袍的中年文士。
“你?你是郭图!”张扬惊呼道,心下了然。
“洛阳一别数载,难得稚叔将军您还记得在下。”郭图笑了笑,说道,“袁公发话了,大家都是京中旧识,也一同共事过。只要你点点头,率手下归附袁公,那么并州牧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此外袁公还会多加封赏。”
“封赏?袁本初何德何能,竟然要封赏我这个朝廷命官?”张扬怒道,这袁家果然无耻。
“难道稚叔将军,还看不清天下时局么?汉室衰微,曹cāo虽然四处出兵,但并非独占河北的袁公对手。你……”
郭图还没有说完,张扬就怒骂:“早时孟德就说过袁绍有不臣之心,看来当真如此!而我乃朝廷亲封地将军,怎么能归附如此叛逆!”
郭图冷笑一声,他拱了拱手,说道:“那恕在下得罪了,我会找块风水之地安葬你的,如此也不枉相识一场。”
说罢,郭图一挥手。那十几个兵卒得到命令,举起刀枪刺向张扬。一阵哀叫怒吼声后,这位汉末豪杰终于倒在血泊之中。
郭图叹息了声,吩咐道:“等控制了外面兵马后,找副好棺木安葬了吧。”
于毒答应下来,等郭图出去后他yín笑着,抓起因受惊吓晕倒一旁的舞姬。
一阵阵哀嚎和女子的呼救,以及喘息声,在这大帐中久久不能平静。
并州,上党长子。
城外屯兵营里,吕布身披坚甲,手持铁戟,骑着赤菟巡营。他身后跟着一个百人队的亲兵。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身披jīng甲的中年汉子,那名中年将领抱拳道:“温侯,到我帐中小酌一番如何?今早猎来一头小鹿,鲜嫩得紧。”
吕布答应道:“郝萌,就且去你帐中一叙。”
郝萌高兴地牵过赤菟的缰绳,亲自将吕布引到自己大帐中。
吕布坐在上首,让个亲兵持画戟侍立一旁。郝萌则让人端上酒水鲜果,他陪坐在右下手。
“近来粮草吃紧,你部筹粮的进展如何?”吕布瞟了一眼郝萌问道。
“这上党实在是块苦寒之地,啥子油水都少,兄弟们过得苦啊!”郝萌抱怨道。
“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吧,等来年就有大动作了。”吕布无奈说道,毕竟一分钱也难倒英雄汉不是,何况众多兵士的粮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