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司令长官,接受川军的敬礼,你不觉得心里有愧?或者说,你本来就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习惯了?”
心里不服气的周小山,心口如一。
“你是谁,刘总司令就教川军校官这样对长官说话吗?敢侮辱十七兵团的在淞沪为国捐躯的将士?”
“只要能站在抗日战场上面对日军,就是我心中敬重的英雄,我只是侮辱那些外战无能的将领和挑起内战的蠢货!”
见鬼了,川军如此桀骜不驯?
胡宗南都没想过,当了川军潼关兵站,一个小小上校,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这已经不是出言不逊了,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饶国华和秦国梁哈哈大笑。
别说李铁军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就是胡宗南身边的军官,也把枪拔出来了,对准周小山。
“来这儿,有种开枪,你们敢开枪,我敢保证,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兵站!”
周小山点了点自己胸口,轻蔑的看了一眼眼前这群中央军军官。
“口气太大了吧?”
“你敢?”
看着身边的警卫,下属纷纷子弹上膛,两军开始对峙,哪怕中央军人少,也非常有气势。
胡宗南张开了手臂,拦住他们。
他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上校是谁了。
“这么年轻的上校,你是刘总司令和冯军长的副官周小山吧?”
“辱人者,自辱之!怎么了,你也想侮辱我一妾侍二夫?”
周小山没皮没脸,他才不怕人讥讽。
在他看来,蒋介石集团给他的侮辱,以后都会成为荣誉。
胡宗南反而吓了一跳,这种不爱惜羽毛的对手,最难缠。
“我承认了,比起二十三集团局在太湖的战绩,我十七军团确实相差甚远,可是我们中央军的将士,用血肉,打破了鬼子三个月占领中国的美梦,践行了委座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诺言,也不是孬种?”
“你在潼关火车站的那些手下,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说的是日本人都是中央军打的,要不是中央军抗日,四川都没了。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兵窝囊,将之惰,谁都兵,我川军自然会早上他的长官!”
“车站侮辱川军的事情,我不知道,何况那个旅,是军委会刚划拨到十七兵团的,我连旅长都没见过。”
周小山双眼狠狠的盯着他,盯的胡宗南非常不舒服,尽管他知道,这种推脱的说法在这种场合没有意义。
“没你的命令,他们敢去潼关车站拦截川军,笑话,我算是看明白了,胡司令长官敢做不敢当,这里是川军的补给兵站,请你们离开,如果胡长官对川军专列上的物资感兴趣,明天我派人给你送到西安的兵团司令部!”
“年轻人,过刚易折,这里好像不是你军衔最高,轮不到你做主,我来找的是秦副军长和饶师长?”
饶国华跟秦国梁看热闹正在过瘾,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了,对望一眼。
都看出了这个小肚鸡肠的小子,今天是非得要使性子。
这小子一般不出手,一旦揽上活,就不喜欢别人插手。
秦国梁和饶国华连忙摆手。
“潼关兵站我们军长交给小山做主,我路过!”
“我也是暂住两天,一切都要听兵站医生和军官安排!”
“你们……?”
胡宗南指着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有些不明白,一个川军少将,一个川军中将,两人怎么这么维护一个上校?
“胡长官不愧是黄埔一期的高材生,很懂政治,很会以势压人啊,川军兵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吧?”
闭着眼睛,周小山都知道,这家伙是来要回炮团和那个旅的兵的。
真以为川军是中央军的慰安所。
你一脱裤子,我就得屁颠屁颠的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