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会——一剑穿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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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小擒拿,直直的往他‘胸’前击去,他轮子往后一推,滋溜溜自斜坡滑了下来去。

金凌见势收掌,青云一纵,紧随而去,收全身之悲愤,往他命‘门’上狠狠击打而下,椅上之人便如破竹的长剑,卷起一地风尘,没有和她正面‘交’锋,闪避而开。

两击未中,犹如被猴耍,她气结于心,飞身自武器架上拔出长剑。

那剑端的是好剑,在阳光底下猛的一璨,‘射’出万道银光,耀的四周一片光华乍乍。

金凌裹着银光,一鹤冲天,急卷而至,他一退再退,在刀光剑影当中躲躲闪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躲开了那层层绽开的剑网,一来一回,已是十来招。

“如此心浮气躁,想要取别人头上的首级,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犹在那里冷言冷语的讥讽――

气定而神闲!

‘混’蛋啊‘混’蛋!

“用剑,要一心一意,心随意动,剑随心走,心领神会,你现在满心仇恨,早和剑气离神……燕青城,临阵对敌,讲究的是一个‘静’字,心静而后谋,心‘乱’只会意气用事,你家师尊连这点道理都没有教你吗?”

“还有,你的轻功虽好,可惜不能与剑法结合,逃跑时倒是一绝,对敌时,就失了灵巧,你若想巧胜对手,就该好好多研究武功……而不是终日在江湖上鬼‘混’!”

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他说的全对,是她太过心浮躁,是她心头藏了太多的无法宣泄的恨了……反而失尽了以前的那种从容和淡定,从而显‘露’了自己的薄弱之处――

她的功夫,更多的时候,胜在一个“巧”字,而今,心头怀恨生‘乱’,便在别人手上狠吃招,渐落下风。

当下,她‘逼’迫自己沉下心思,心剑如一,将姑父所教的《天‘女’散‘花’剑》发挥到淋漓尽致,终令九无擎再不可小觑,而后一套《青城十三剑》将这个只守不攻的狂妄之徒不得不拔剑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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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散‘花’剑》是东子伯伯专‘门’为金凌所创,一剑百幻,快如飓风,胜在轻灵,适合‘女’子所练。当初,她练这套剑法,可是疏松平常的很,姿态虽优美,但完全没有杀伤力,用‘花’拳绣‘腿’来形容最为合适――

如今呢,煞气腾腾,人困剑气之中,便如在和百把长剑相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招招‘露’杀意,处处现杀机,恨不能将他就此灭了――

她,再度令他另眼相看――

这是他的小凌子啊!

九无擎在心头轻轻叹。

而《青城十三剑》更令他看到了她的实力――燕青城,绝非‘浪’得虚名。

终于,他反守为攻,开始了真正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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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无擎的功夫,只能用杂而有序来形容,出招全无章法,又招招皆有‘门’路,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杂而‘揉’之,自成一派。静时如处子,动时如飞虹,疾时如骤雨,缓时变太极……

金凌从不没有遇过一个对手,像他如此善变,叫她把捏不住他下一招会自哪个方位出招,而自己的的攻势,常常会被他柔绵的力道所化解,防守又严备,几乎找不到攻入空‘门’的楔机。

可他也有薄弱的地方,那便是他的脚!

他的脚不能长时间活动,时候一长,步法必会出现凌‘乱’――

高手对招,哪怕只是一丝凌‘乱’就可以招来杀机。

如今‘交’战一长,他的身法略有迟凝,她心下发狠,招招攻其下盘,刺其膝盖,挑其脚踝,那一剑快胜一剑,一招狠胜一招,一层层泥尘翻了起来。

九无擎时而倒退,时而拦截,努力将其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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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和南城,从没瞧见过一个‘女’子能在主子手上走了近百招,依旧不‘露’败迹,反而越战越勇,心下叹为观止――

当然,他们也明白,爷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如此下去,只怕会吃亏呢!

二人正担忧,险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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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拂掠,剑光肆虐,有条条青柳垂落,剑风乍起,衣袖鼓起――她对他的憎怒,已用强大的力量表达了出来。

如此发泄了,她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九无擎不敢使出十分力量去对抗,只能用理智来应对她愤怒的进攻,刀剑无眼,他总得防着一些的……总不能一不小心再伤了她……

一退再退,一避再避,在那铺天盖地展开的剑网里保全彼此,不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块尖利嶙峋的小青石,脚下一扭,膝盖生疼如刺,他想举步落平地,已有剑风破空而来,目标便是他的膝盖骨,他微微一惊,以剑相拦,她剑

锋一偏,直刺左脚筋――这一剑下去,一旦被挑中,他的脚定然难以保全。(WWW..l

自卫是一种本能,剑劲一强,力贯剑身,自卫成功,却发现她在中途又变幻了招式,一式开‘门’见山,从下仰冲,直‘逼’心‘胸’。

这一剑,她想致他于死地!

心思一凛,手中之剑,潜意识的回防,展开剑势时,九无擎赫然发现一剑拦截的结果是:必伤其面,那张冷而沉凝的俊美脸孔便被剑锋而伤,而导致毁容……

毫不迟疑,生生撤剑。

而后,身子斜斜一侧,那一剑毫无意外的刺中左肩,锋利的剑尖破‘肉’而进,伴着一阵奇痛,剑穿肩胛。

他忍着,没叫出疼来。

东罗和南城大骇的叫出声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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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过,发带斩破,长发垂落,柔软的秀发在空中‘乱’舞。

金凌看着那把刺破他肩胛骨的长剑,有点楞神,拔剑血如注,他急忙捂住伤口,表情依旧静淡,连疼痛的一丝眼神都没有,除了有血渗出,似乎她刚刚刺到的只是一个人偶罢了。

东罗和南城已扑来扶住了他。

东罗瞅着爷的指缝内有血在汩汩的涌出来,止不住的滴落,急怒难耐,吼了起来:

“爷一直在让你,难道你没发现么?还真死命刺!你怎么这么没心肝――”

长剑锋利无比,剑尖犹沾着鲜血,三四寸的地方,一层薄薄的液体染成了一朵诡魅之极的血‘花’……

“为什么要撤剑?”

她呆了好一会儿,闷闷的问。

她是真的想杀他,可为什么一剑下去,剑饮了他的血,却没有那种痛快的滋味,只有无数疑云在心头翻滚:他若不撤,倒霉的会是她,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他没有自卫?

我怎么可能伤你!

话到嘴里,改了――

“丑八怪家里有我一个就够了,你若破了相,我得不偿失――这么漂亮的‘女’人,摆在家里多好看……”

他的言外之意是:你是我的‘女’人,打算把你当‘花’瓶使唤,因此才让着你的……

东罗听的郁闷死。

南城听的眉直皱。

金凌听的直磨牙:这人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所有的疑问散了个‘精’光,冷冷的扔下剑:“九无擎,你死有余辜!这一剑捅不死你,总有一天,我会首刃你!”

转身,绝然离去。

东罗气的张口‘欲’叫,九无擎捏住了他的手,摇头,但待伊人走远,他才低低涩然的说道:

“没事……由她去吧……如果捅我一剑,她会痛快些,伤便伤,无妨……东罗,给我把轮椅推过来,我们回房……”

“爷,您何苦……”

南城替他忿忿不平。

“你为了救小鱼儿,如此煞费苦心……”

九无擎扯扯嘴皮:

“可她说的也不错,若不是小鱼儿有利用价值,我怎么可能冒这个风险!”

匆匆布下这个局,以结果看来,似他们赢了,实则没占便宜。

打草惊蛇,最为不智,自爆实力,吃亏的是自己――

他轻轻一叹:可是这个小鱼儿,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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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望湖阁,待到出了‘门’口,才发现外边守着层层的御林军,将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任是你有三头六臂,也难从这里逃脱出去。

“我要出去!放行!”

她口气很不善,冷冷的叫着。

众个士兵左右‘交’换了眼神,恁是拦着不肯放:

“皇上有旨,谁也不能随意出入!”

“要是我非走不可呢!”

她的脾气来了,谁也拦不住。

众个士兵审视着,一时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身份,敢胆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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