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一窒,猛地透不过气。
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红色绒毛,双眼浮绿,红耳朵的脸孔。
良修死死的,凶狠的盯着宫裳语,嘴边,不断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大大的血口大盆,那长长的獠牙,好像下一秒,就会咬上身下的猎物一样。
“嗷呜,嗷呜!!!”宫裳语只觉得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良修抬起头,再次对着圆月大声的嚎叫着。
他再次低下头,看着宫裳语,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不舍着什么一样。
他的獠牙正不住的轻颤着。
看着他,宫裳语便知道,他肯定正在极力的压制着内心里那股原始的兽性。
如果是别人,估计早就被他撕裂了。
宫裳语忍住那掐入指尖的痛楚,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他:“良修……”
良修猛地一怔,随即他那双绿眸中,好像很不可思议一样,看着宫裳语。
宫裳语微笑了下,用一种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温柔且怜爱的看着他:“良修……没事了。”
良修怔怔的看了宫裳语一会,随即忽然仰头长啸了一声,蓦地起身,动作快捷轻巧的消失在黑色的暮林中。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宫裳语像是刚死了一回般,如不小心跃到岸上的鱼儿一样,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很想起身去追他,但是浑身酸痛,加上刚才那一幕,一点劲都使不上。
宫裳语倒在草地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又想起了他对抗璧磷兽以及圣白蟒时伸出的利爪,苦涩的自嘲了下,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呢?
难道,今天他就是想跟自己说这些的么?
宫裳语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头顶上的皎月,用手背覆盖着自己的眼帘。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滴滴水珠像是浮着荧光般,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慢慢的滑落至草地上。
为什么想要幸福,却那么难的……
这里,还是他们刚刚走进彼此心灵的地方。
宫裳语躺了好久,一直一动不动。
良久后,她轻轻的用手背擦去眼泪,刚坐起身,但是肩膀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她痛吟一声,再次倒在草地上。
她忍住痛楚,挣扎着坐起身,拿起地上他的批披风跟衣服,环顾了下四周,踉踉跄跄的朝他离去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陪在他身边。
她把披风披在身上,因为他又一次很自豪的跟她说过,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一见到或者说一闻到这件披风,就会退避三分,不会来侵犯。
当时她还笑他,笑他那么会吹,但是现在想想,还是不无道理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宫裳语只觉得身边的树木好像越来越茂盛,越来越密,连月光,都透不过缝隙照射下来。
宫裳语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好像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被抽走一样,当走到一棵茂盛的大树时,宫裳语眼前一黑,头脑一晕,倒了下去。
但是却没有预料中,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个,温热却毫不熟悉的怀里。
宫裳语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的睁开眼睛,却隐隐约约见到一双深邃得不见任何波纹的眼睛,只是一眼,宫裳语便晕了过去,再也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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