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前,遥远的时光之门。
六国相争,百家没落,边疆的魔族门扉被打开了,滔滔魔气开始席卷中原,带来了无尽的战火与哀伤,让黎民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成王败寇的结果如何,对于底层群众来说,只不过是头上换了个老大罢了,在那兵荒马乱,作物未经过改良的年代,吃口饭温饱都是奢求,何况是娱乐呢?
没有和平的连年战乱,自然也就没有歌者道开展的基础。
宴席间,觥筹交错。
一位发色偏棕发的黑眼男孩坐在人群的角落,与这片欢声载舞的景象格格不入,就连周围的侍从都刻意避开男孩,仿佛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男孩多有接触就惹来杀身之祸。
直到一位年纪与男孩相仿,一名青年走上前搭话,侍从仿佛找到了退开的借口,纷纷松口气离去。
“政,你的理想是什么?”
此处,是燕国。
与黑眼男孩搭话的青年,是燕国的太子丹。
而这名黑眼男孩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
“孤的理想是成为燕王,当一位贤明的英王,给燕国的百姓带来富足安乐,就如这宴席上的宗室一样,民有生家有所养,政,你呢?”
听着挚友的慷慨阔论,男孩依旧冷眼旁观,并非不屑,而是他本就天生如此。
只是,听着太子丹的高远志向,男孩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
“为何所思所想,都只局限在自己的国家?”
“君王的视野,难道不该放眼全天下吗?”
“极北地域的异域天魔磨刀霍霍,随时都有可能大军南下,此地却还在举办宴会,难道无人担心?”
朱门酒肉臭。
男孩的目光向外眺望,即使没能看到外边,但他能想像,载歌载舞的宏伟城门边,总有些因为严寒气候而冻死的流民。
那些流民没有家,甚至没有人权,都是因战乱失去归宿,最终在时代中默默消褪的存在。
这天下,非得如此?
“孤还没确立志向。”
“哈哈,振作些,你可是未来的秦王,以后我当燕王,你是秦王,我们好兄弟就像天上的日与月,日升月落,交相辉映!”太子丹一如既往地开朗。
似乎成为一座小国的君主继承人,就已经填满了他的胸怀。
那开朗的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自然也无法看见门外的景象。
天气,渐渐冷了。
滚滚魔气笼罩了半边天空,黄沙席卷大地,可每每当魔气入侵此方天地,都会被一道北方的赤红极光拦住,仿佛撞上无可逾越的天堑,就此停下。
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红色极光只不过是残影,总有一天会消逝。
赢政也是如此。
有一天,他郁闷的踢着石子,踏出了软禁自己的庭院,趁着守卫不注意,站在城墙上远眺那光景。
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六国争霸,兵荒马乱,国不为国,家不为家。
贵为强国太子,也会被送到其他诸侯处当人质,作为质子,他又能做点什么?
某一天,远方的天空忽然出现了异变。
天崩了,剧烈的震荡波席卷一切,让前来追捕赢政的追兵被杀个措手不及,纷纷被掀飞在地。
就连护卫赢政出逃的将士也都如此。
烟尘仆仆中,赢政亲眼看见,一道红色的流星从空坠落,随着流星下坠,远方的天空,本来与滚滚魔气抗衡的红色极光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