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念苦涩道:“打我?那还算轻的,我听以前的长辈说,在‘破四旧’的时候,有很多蛊师都被活活烧死了……”
“我就很纳闷儿了,你明知道这职业不光鲜,为什么还要传承下去?”李元贞好奇道。
敖念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左肩,叹道:“你以为我想么……”
车,缓缓驶入竹林,一栋三层楼高的吊脚楼出现在眼前,相比之村子里的建筑,它要大好几倍,建筑得也十分有造诣……这简直就是一栋环境优美的独栋小别墅。
“这间祖屋是从我祖祖那辈传下来的,算起来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再大的风雨也吹不倒它!”
敖念就像是个导游,边走边炫耀着自家的祖屋,“但是好久没住人了,可能里面积了灰尘,等我打扫两间客房出来,供你们休息。”
吊脚楼甚至连门锁也没有一把,但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这里面除了一些古朴的摆设和桌椅之外,也看不到其它现代化的东西。所以敖念才在镇上买了那么多拉蜡烛……
敖念很快就在二楼清理出了两间客房,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李芹芹又有伤在身,几个客人吹灭蜡烛,开始休息。
李元贞盘膝坐在竹床上,畅快地吐纳着山川的灵气。
这里的灵气是那些钢筋水泥大城市所不能比的,如果不是李元贞的肩膀上还扛着其他重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闭关修他个十年八年!
凌晨2点,
“嘎吱”一阵细微的开门声被李元贞的耳朵捕捉。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去?
这么晚了,出去的人一定有蹊跷!
李元贞下了床,来到窗边敞开一条缝,透出目光去看——敖念端着一只木盆,踏着轻快地脚步往后山走去。
李元贞好奇心来了,推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下,跟在敖念后面去一探究竟。
……
竹林后山流淌着一条小溪,几百年来依旧清澈见底。
敖念哼着小调来到西边,首先捧了一口溪水喝下,“真甜!”
他摘掉自己的帽子,撤出穿插在髻上的簪子,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披肩而下,
他缓缓解开布衣扣子,一层一层褪去外套和贴身物品,迸出青春又富有弹性的丰腴。
“她果真是女人……”
李元贞躲在竹林后,借着月光把敖念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洁白得就像是一块美玉,没有一丁点儿瑕疵。
敖念的左肩上绣着一朵艳丽的蝴蝶兰,她打湿手帕,一点儿一点儿地擦拭着,似乎还有些隐隐刺痛,嘴里时不时伴有哼吟……
李元贞目不转睛地盯着溪边那块“洁白的美玉”,怀疑的同时,也不禁咽下了欲望的口水。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贫道也学会偷看人洗澡了?
李元贞扪心自问,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可突然,“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李元贞赶紧取出手机关闭静音,可这么幽静的竹林,哪儿能听不见?
“谁!”
敖念猛然回头,与站在竹林口的李元贞来了个四目相对。
空气静止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自己上衣未穿,“呀!”她惊叫了一声,双手交叉捂住胸口,可又生怕背后的纹身被看,她前后不是,左右为难……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无心的,我什么也没看到!”李元贞赶紧转过身,避免尴尬。
敖念急忙裹上衣服,扛起木盆气冲冲地冲了过来:“变态!偷窥狂!色狼!”
李元贞连连后退,“敖小兄弟……哦不,敖姑娘,你听我解释,我虽然怀疑过你是女人,但没想到你真的是女人……”
“叮叮咚咚……”电话铃音再次响起,李元贞这才发现是张明浩来电,他赶紧接通,
“喂,老张,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明浩急切的声音:“秦兄,你们跑哪儿去了?芹芹突然觉得手臂剧烈疼痛,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敖念脸色一岑,暗道一声:“遭了!应该是虫卵孵化了!”
“你对她下蛊了?”李元贞的表情当即严肃起来。
“哎呀,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总之先回去挑毒,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二人急急忙忙往吊脚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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