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在兵力方面,恐怕是没有优势的,况且神户关周边多是高山深林,地势凶险,根本无法有效组织大军进攻。”
“不知平南伯有何灭敌良策,依末将之见,不如与我等详细说说,如可行在行之。”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接着说道:
“没错,打仗也不是一句话的事,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可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依实际情况的。”
“末将戍边多年,常与土司各族之首领打交道,对于他们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们个个狡猾无比,打起仗来也是避实击虚,一旦他们得知我大军集结南下,恐怕早已退去,到时我们岂不扑了个空?”
两人的一席话,让本就气氛不对现场,更加尴尬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两人就是借着询问的名义来故意刁难质疑。
秦良玉似乎早有所料,极为澹定的询问道:
“不知二位是?”
最先开口那人当即抱拳说道:
“末将是平夷卫指挥使赵广。”
“末将是大理卫指挥使刘一虎。”
“莫急,等本将军说完,你们在提出质疑也不迟。”
“本将军之意,大军分兵两路,一路南下支援神户关,从正面迎敌,务必牢牢咬住叛贼之主力。”
“另外一路,则是从铜壁关绕道而行,避开叛贼军队,奔赴后方,到时前后夹击,必能全歼。”
“到时本将军会传令于胡海,让他主动放弃神户关,放叛军入境。”
“他们集兵北山,无非是来占土地,抢掠钱粮物资的,只要放他们将来。”
“本将军敢保证,他们是绝对不会撤退的。”
“不知二位指挥使,可还有其他意见?”
赵广和刘一虎悄悄对视一眼,但谁也没开口,显然是无话可说了。
“平南伯,您才来云南,可能对当地不怎么熟悉。”
“神户关乃是依天险而成的,乃是险关,方圆几十里尽是凶险狭窄的山林小道。”
“大军绕道而行,旷日持久不说,就算是成功了,到时恐怕也无力在与叛军决战了。”
眼见己方又落了下乘,作为亲兵千户的沐勇忍不住了,他非要压一压这秦良玉的气焰不可。
秦良玉自然是来者不拒,当即回怼他道:
“那本将军问你,叛军的三万人马,是如何集结到关前的?”
沐勇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怎么回话。
“本将军是主将,是节制你们这些领兵将领的,我只管负责战略部署,调兵遣将,分配任务。”
“你们只管执行军令,领着兵马杀敌报国就是,打了胜仗,本将军必然会向朝廷奏明为你们请功。”
“要是打了败仗,同样如此,因何战败,必追究到每一个人,赏罚分明。”
“如果是我的战略部属出了问题,到时自有朝廷和陛下责罚于我,可要是你们违背军令,或阳奉阴违擅自行动而导致战败。”
“那本将军也就不会念及什么情谊,该是如何就如何,任何人都是如此。”
随后单手抓起摆在身后多时的尚方宝剑道:
“这是陛下御赐尚方宝剑,如有不遵本将军号令者,本将军有先斩后奏之权。”
说完还有意的对沐昌祚道:
“黔国公,您是副将,同样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