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
因为每天的服药和药浴,左知子身上除了一股澹澹的体香,还带上了微弱的药香。
她对此开玩笑说是,自己就像准备被宰杀食用的牲畜一样,每天都泡在汤料里来腌入味。
终于出浴后,她花了许久才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总算能说话了。
左知子:“呼,呼……”
左知子:“呐……邬妮妮呀。”
邬妮妮:“……想来点水吗?”
左知子:“是、是的……好渴啊。”
左知子:“那个,咱真的什么饮料也不能喝吗……真的只能喝白水?”
邬妮妮:“……嗯。”
左知子:“……连用法术让它边好喝也不行吗?”
邬妮妮:“抱歉,幻术也会影响药物效果的。所以……”
左知子:“咱知道啦……对不起,不会再任性了。”
邬妮妮:“……不,没什么。发发牢骚而已,哪里任性了……”
邬妮妮:“……对了,你说要给莉亚缝点毛绒玩具,我也来帮忙吧?”
左知子:“嗯!咱要给她缝好多好多大肉包!”
左知子:“呃……咱是说,团子!”
邬妮妮:“……其实,实在馋了,偶尔吃点东西也没什么的。”
邬妮妮:“可以咀嚼后吐出来,只尝尝味道……”
左知子:“唔……不行不行!可能会忍不住要咽下去的!”
左知子:“咱……咱要杜绝诱惑!一次也不能吃的!不然会越吃越馋嘛!”
左知子:“为了咱的女儿……咱什么都可以做到!这也是修行……”
左知子:“……”
左知子:“修……修行……”
左知子:“……哈,哈哈……咱都要死了,还修行个什么劲嘛……明明做好祭品就是了……这是咱生存的唯一意义嘛……”
左知子:“咱……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是吗……只是还……还暂时喘着气而已……”
邬妮妮沉默不语。
她轻轻抱住了左知子,感受着围巾忍者身体的颤抖,和泪水顺胸口滑下的滚烫感触。
……
……
献祭要到莉亚七岁后才会进行。
左知子在这最后的时光中,好好的体验了一下做母亲的感觉。因此感受到了无比美好的母女亲情。
但随着依田莉亚一天天长大,她对死亡的恐惧非但没有衰减,反而因对人世的不舍而愈发浓郁了。
但她一直对女儿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那象征着生命的日历撕到只剩寥寥几十页前,都在莉亚面前很好的控制了情绪,从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感受。
莉亚从小就很黏着妈妈们。
就像她会把邬妮妮妈妈叫作兽耳妈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