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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终于完工了，终于……自由了！”

方子瑜喜极而泣，对月海亭众人道：“诸位，我下班了，哈哈哈……”

在连续工作二十几个小时，超过四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方子瑜终于做完全部工作，他真恨不得直接带头边睡。

“辛苦了，你真是帮了大忙。”

“没事，我先回去了，快要困死了。”

甘雨担心的看着方子瑜，“你还好吧？我看你走路都可能会睡着，要不我送你回望舒客栈吧。”

“没事，我……”

方子瑜怎么都睁不开双眼，哈欠连连的说道：“我……好像……回不去……”

“居然还说没事，眼睛都闭上了，你怎么走路呀？”

甘雨赶忙扶住方子瑜，说道：“别逞强，走吧，我送你。”

方子瑜有种宿醉的恍惚感，这是他卸下工作的重任后，之前积攒的困意席卷而来。他在甘雨的搀扶下走出月海亭，二人趁着璃月的夜色走在街头。

“尽管已是夜深人静，却洋溢着节日气氛。”

市集收摊，酒楼歇业，甚至能听到街灯的毕剥轻响。

二人缓缓的走着，甘雨感慨道：“璃月的夜色，千年的灯火，只有我知道，将要升起的星辰，千年前并不是这幅模样。”

“唔……这话好耳熟……我不要加班……不要！”

方子瑜处在半梦半醒间，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浮现。

甘雨看着他呓语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做梦都还在加班，看来真是累坏了。”

她回望夜色中的璃月港，叹道：“夜色真美，今日如此，夜夜依然，可惜……与我距离太过遥远。”

起初方子瑜还能闭着眼睛跟着走，可还没等走出璃月港他就睡着了。后面甘雨只能背着方子瑜走，总算是将他送回到望舒客栈。

方子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转过天来的午后了。他的大脑中是一片空白，就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在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明明在月海亭，怎么就回到望舒客栈了？”

就好像是喝断片儿了一眼，方子瑜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他隐隐约约的想起了甘雨，却夹杂着大量的无关记忆，那似乎是他穿越前的记忆。

“甘雨……PV……抽卡……”

方子瑜头疼欲裂，他双手紧捂脑袋，痛苦道：“嘉波……你果然……动了手脚，我的记忆……被你……篡改了！”

对于嘉波所拥有的能力，方子瑜是有相当了解的。嘉波赋予或剥夺他人知识的能力，同样能用来对他人的记忆做手脚。

方子瑜之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他本以为那种既视感是因为穿越，可现在又出现了更为可疑的情况，这让方子瑜不得不再次怀疑嘉波。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正是因为了解嘉波的能力，所以方子瑜才不能去思考。一旦他暴露了自己的发现，很可能会招来嘉波的惩治。

方子瑜不断的深呼吸，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虽然这样未必会管用，但是他必须保持冷静。他身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他苟到能与嘉波抗衡，才有机会找出真正的答案。

凭借着有些模糊的记忆，方子瑜拼凑出事情经过。他昨天爆肝结束加班后，刚走出月海亭就睡着了，甘雨将他送回望舒客栈。

“老板，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