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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瑜点点头并未言语，他知道自己把这件事想的太乐观了。对于一心复仇的荧来说，七神其实和天理一样，她只是乐于看到敌人内讧罢了。

就像七神反叛天理是为了人类一样，荧对天理和七神的复仇是为了坎瑞亚，双方不互相妨碍彼此就已经很好了，想要让双方合作几乎没有可能。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把至冬国放在最后……”

“你刚刚说什么？”

荧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方子瑜立刻改口敷衍道：“我对深渊教团的活动一直有关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似乎是在追随空的脚步？”

“不错，其实不光是我，冰神同样如此。”

“先让空获得操控对应元素力的能力，借着便是愚人众夺取神之心，最后是深渊教团……”

方子瑜满是怀疑的看向荧，她却一脸厌恶的摆摆手道：“我说过了，我是不会与七神合作的，只不过是凑巧大家都在拆天理的台罢了。”

荧的话不仅证实了方子瑜的猜测，同时也透露了大量的信息，尤其是与七神和天理有关的提瓦特力量体系，尽管此前方子瑜已经有所察觉，但还远没有像荧了解的那么透彻。

这对方子瑜来说算是个意外收获，对他而言有着极高的参考价值。或许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七神和荧才会不谋而合的选择动摇七神体系的根基。

“原来空旅行的终点，才是一切开始的起点。”

方子瑜放出一声感慨，“等到空集齐了全部的元素之力，冰神也集齐了所有的神之心，我想到那时才是你与天理真正开战的时刻吧？”

“你似乎很了解我和空？”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荧死死的盯着方子瑜，他故作镇定的笑道：“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同样也是外来之人，只不过我没有像你和空那样强大的实力。”

自曝外来之人的身份后，荧的神情明显产生了变化，方子瑜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他可以用有限的信息进行情报交换。

方子瑜之所以选择自曝，除去为了掩盖一些关键信息，更是想要借此与荧交换信息，以便证实他此前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猜测。

“还是老规矩，一问一答，有权拒绝回答，如何？”

“好，不过我要先问。”

荧说罢也不等方子瑜回答，直接问道：“通过刚刚与你的对话，我发现你似乎很了解我和空，你……究竟是是敌是友？”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非敌非友。”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尽管荧是在连续提问，但方子瑜还是回答道：“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这个世界不会被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