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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寺素问罕见地面露凝重之色。

“夜犼，其相似犬，身材巨大，四足，独角，毛皆黑，只有背上一撮白，能吐火，刚牙胜铁，以人为食。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在姜老爹的珍奇录上见过，如果盘踞在兽道上的是这种妖兽的话…”

“没错。”梦霞残光淡淡道，“当时的冰与火之歌上百人试图正面挑战夜犼，都以失败告终，最终无奈放弃对兽道的开拓，转向他处。一直到现在，夜犼都占据着兽道到博丽神社的入口，它的五感非常敏锐，而且智慧不低，似乎知道有很多人会从这个入口通往博丽神社，就专门在那潜伏，伺机吃人。”

“照这么说，要是出告示警示玩家远离，没有食物，过一段时间夜犼应该会自行离开吧。”药师寺素问问道。

梦霞残光说道：“冰与火之歌也想过这个方法，不过他们的做法更加极端，直接联合了数个影响较大的团体，对兽道进行完全封锁，禁止任何玩家进入。但此禁令出后，仍旧不时有玩家闯入，甚至还引过大规模的冲突，仅幻想乡时间一周后，禁令渐渐难以维持，冰与火之歌也最终撤消了所谓的封锁。”

“禁令？谁有权力限制玩家正常的行动？向往冒险和自由，即使死亡也在所不惜，这样的玩家数不胜数。”白言一反往常地声音中带点冷意道，“打着为玩家好的幌子，实际上是在宣示自己的权力，即使在游戏中，还要肆意滥用权力对他人进行支配，所谓的团体都是如此吗？”

梦霞残光的话触到了白言的敏感之处，他反应有些激烈，感觉他情绪有异，张恨水倒是颇为略显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倒也不是。”药师寺素问温声道，“我加入的医师团体【杏林春暖】，也算是涵盖了不少种族的玩家，但大家平时都是利用这个平台交流些情报罢了，团长啊干部啊对成员都没什么约束的。”

梦霞残光笑道：“我们情报贩…咳咳，商人们的团体也是，几乎没有约束，像冰火之歌这样的团体，在幻想乡里相当少哦。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的严格，也使得其实力相当强大，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吧。”

白言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这点情报就值两百铜币了吗？”

张恨水轻轻捻起一根串八目鳗的竹签，皱眉道。

梦霞残光抬眼一笑：“当然不是，接下来才是重点。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你付出这个价钱。”

他神色一肃，道：“你们今晚来得正是时候，不仅有通过博丽神社的机会，还能够一同参与瓜分夜犼。”

“什么意思？难不成…”

“对。白言飞，你的观察力乎我想象的敏锐啊。”梦霞残光翘起嘴角，“你们看周围，仔细看…没错，今夜聚集在这个酒馆里的三十二名玩家，包括我，全部是专为猎杀夜犼而来的【限猎团】的成员。”

张恨水冷眼扫视周围，或站着或坐着的玩家，身着长衫长袍，但其中隐现棱角，玩家们虽说吃着喝着，但是眼神中的锋锐丝毫不减，言语低沉有力，短促快，不很听清，但其中满载杀意。

他们似乎在等人。

“你…梦霞，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加入一个情报贩子的团体了吗？”白言疑惑道。

梦霞残光失笑，没来及说话，药师寺素问便笑着解释道：“白君之前没有加入过团体吧。幻想乡里的团体原则上是不限制参加数量的，不过也有团体要求玩家不能加入其它团体的，不过这样的团体只是极少数罢了。”

梦霞把烟收回怀里，说道：“再来一百铜，总共二百五十铜，我向猎介绍你们三个，凭我的面子，加上你们的实力，分一杯羹想来没什么问题。”

——药师寺小姐，你意下如何？

白言与药师寺素问眼神相对，一条信息了过去。

药师寺素问飞快回复。

——你们两位的意思呢？

——我只负责保护你。

张恨水言简意赅，表示她和药师寺素问一个立场。

——我都可以，但现在赶时间的是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