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程送他回家的时候,还没到门口就见老刘跑了过来。看见自家老爷的模样差点没瞪出眼珠子来。
“老.....老爷?您是老爷?”
看着像猪头像过人的姬松,老刘竟然说出了如此经典的话。
“废话,我不是你家老爷,还能是谁?闲话少说,立即让家里所有人从本公眼前消失,要是看到一人,唯你是问!”
看着自家老爷恶狠狠地眼神,老刘却生不起任何敬畏之感。实在是......要不是知道笑过之后的后果,此时早就憋不住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让他们都藏起来,保证一个人也见不到。”
看到老刘离去,姬松放下帘子,他们是乘坐马车回来的。或许皇帝也觉得他顶着个猪头有碍瞻观,要是被魏征知道了,明日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毕竟无缘无故殴打朝廷重臣,这传出去也不好交代,于是就让人送来一辆马车,还让小程送他回来!
走到门口,他瞧瞧掀开车帘,确认没人后这才下得马车。
“你回去吧,记住,这件事要出传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陛下打我的时候就知道看热闹,也不知道拦着点,要不是我有点手段,这次还不得打个半死?”
看到幸灾乐祸的小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混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当时就数他叫的欢。
听到姬松的威胁,程处嗣一愣,大叫道:“这关我什么事?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事能瞒住?要是其他人传出去怎么办?”
“那我还找你?”
“别以为陛下给你保证就能高枕无忧,陛下他老人家什么人?一天日理万机,那有公夫记得你的事情?说不定转头就忘了。”
“反正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千万别犯到我手里,嘿嘿,到时候让你好好尝尝十大酷刑的滋味!”
说完也不理傻眼的小程,自个唱着我是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里戈里格朗,转眼就走进府内!
“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我?”
小程看着硕大的郕国公府,简直欲哭无泪!
“不好!”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也顾不得马车,斩断缰绳骑马就往宫门口赶去。要是让那几个混蛋走出皇宫,以他们大嘴巴的性子,这还不传的满天飞?
到时候不光是姬松那混蛋饶不了自己,就是连陛下也脸上无光。毕竟这殴打重臣的名声却是不好听。
姬松此事可管不了这些,偷偷摸摸地朝后院走去。但没走多远就看到大黄带着他的家族后辈朝这边走来!
“呜!”
姬松的出现吓了大黄一跳,它身后的子孙后代一时间人仰马翻,还有的对姬松龇牙咧嘴的。
大黄先是被吓着了,但嗅了嗅鼻子,还走进闻了闻。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姬松,好似再说:这人怎么这么像他的主人?
姬松脸黑的像锅底,一巴掌拍了过去,大黄这才找回原来熟悉的感觉,连忙凑了过来。
“去去去,带你一大家子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炫耀,好像就你会生孩子似的!”
看见这一大家子他就来气。人家都说是种马,种猪,但大黄这家伙就是条种狗。从第一胎之后的三只外,这前前后后足足生了五胎,加起来都有将近二十只了。
就这还只是第一代,现在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都出来了。好家伙,这是六世同堂啊!
还好这些年送出去不少,现在留在家里的十多只,大黄打死都不让姬松将其送走。只要谁敢伸手,那绝对是不死不休!
也不是没人想过偷几只,毕竟像大黄这样的神犬,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是能培养出一只,那才叫赚大发了。
到时候随手一转卖就是天价,现在谁不知道郕国公家的大黄是瑞兽?谁都想抱养一只。
但大黄好似真的能察觉到子孙后代的情况,能让抱走的都是一些杂毛狗。也不知道在哪偷情来的,送的时候那叫一个积极主动,就差半卖半送了。
看来他也知道养孩子不易,养几十上百只的后代更是个能累死人的活计!
现在留在身边的都是纯毛狗,黄色的,黑色的,竟然还有只纯白色的。长孙和平阳一见到就爱不释手,但不管怎么诱惑,这家伙愣是不愿意被人抱走,谁敢乱来就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送走这一大家子,他就准备偷偷地去书房呆上几天,这段时间他是不准备出书房的门了。谁都不见,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也不知道攸宁和母亲有事还是怎么回事儿,一路上愣是没见到一人。就连小猫这闹腾的也不见了人影!
当他疑狐地走进书房,直到关上房门也没见到一人。
但就在他关上书房们后,不远处的假山就出来几人。不是攸宁,姬母,小猫几人还能是谁?
攸宁流着眼泪。哽咽道:“皇帝这也太狠了,夫君这些年为大唐出生入死,立下那么多功劳,他就是这样对夫君的?您看他把夫君打成什么样了?这还能见人吗?”
小猫眼里也噙着眼泪,看了老爹书房一眼,就咬牙跑了出去。攸宁和姬母一时竟然没有察觉到!
“好了,松儿虽然立下功劳不少,但朝廷也没亏待他。这郕国公的爵位,还有那与世同休的好畤候爵位都是假的不成?今后说话小心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姬母说了儿媳几句,这才叹道:“公主之前捎话,让咱们都避着点,别让他脸面不好看。还说这次被皇帝打一顿也算是好事。要是不打那才要人命啊!”
“这件事你看着,别让家里人乱嚼舌根,谁要是敢出去乱说,你别轻易放过。有时候就要下重手。这时候正是咱家危险时刻,决不能掉以轻心!”
攸宁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另外让人去把泽儿接回来,松儿也是胡闹,有什么事不能让别人办?非要折腾自家儿子?这都在刑部大牢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遭罪没有?”
这是平阳说的,说陛下已经忘记他们了,有人都已经回家了,也就房玄龄和杜如晦几人还在和陛下僵持,这才一直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