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西南方向。
馆陶县。
土匪小头目王来贤依靠打劫囯军散兵游勇,手中有枪后抢富户劫商队迅速发家。
前些年囯军游击司令石友三活动在这一带,害怕被围剿参加囯军摇身变成抗日游击队,打鬼子时出工不出力。
后来石友三被鬼子打跑,这位为了活命不被鬼子围剿,“碰巧”在某个粮商牵针引线劝说下,顺水推舟改投鬼子。
似乎是祖坟冒了青烟儿,王来贤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从土匪到馆陶县长兼县警备大队长的华丽转身。
挖封锁沟、修公路、修炮楼、征粮收税,样样都能捞钱。
不在其位不知其味。
去年大旱,他忽然发现这个县长并不好当。
主要原因是,八路将不少老弱病残转移到他管辖的馆陶县。
随即下令王县长集结手下,配合皇军收复清河县。
“上屋顶,抢占高点.”排长大手一挥:“姥姥的连长不在,老子得瑟一下不行么?”
“你脑子跟猪一样,就咱们这样子能上得了屋顶?”另一拄拐伤兵翻白眼儿。
“枪声这么大,你姥姥的跟我说好像”
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阵风刮过,赶紧回头
脖子一凉,跟着一阵剧痛传来,刚才还紧张的脸立即变成恐惧。
何根生带着伤员在北,爬篱上的胡义,一脚踹在罗富贵大腿上:“情况不妙,立即从青纱帐中绕过去看看!”
剧痛在持续,各种思绪闪现,脑子缺氧,神智迅速混乱
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示警
一直插在扳机孔的食指,拼着最后的力量压紧。
自行车后横着迫击炮扛绑着弹药箱。
十多分钟后。
很快,三个黑影从黑暗中绕出,贴着墙根慢慢靠近暗哨。
“还有个屁的村民,那些家伙全消失不见,估计有问题”
“土八路玩村子包围城市,还真以为咱们傻.”
砰
放在身前子弹上膛的步枪清脆的响声传开。
匆匆抽身披衣出门。
“混帐,要是这么干,八路死在咱们地盘边缘,你觉得八路不会怀疑我们?”
黑衣人愣了一下:“要不,我安排人在八路喝的粥里倒半斤砒霜.”
据说,五月份的时候,八路的洋靠山叫啥共.产国.际解散。
搂着新娶的漂亮小妾忙活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外丫环吆喝声:“宪兵队太君来了”
某个排长拄着拐杖作战前动员:“咱们是九营兵,咱们活着就是为了杀鬼子,现在咱们虽然是缺胳膊少腿伤员,他姥姥咱们手中有枪.”
陕西胡宗南的囯军准备巢灭盘踞陕北多年的八路。
暗哨正瞪着大眼,紧张地看着南面路口,他希望能看到通讯员的身影。
几个黑影趴在青纱帐边缘。
赶路三个小时,于伪军西逃的半个小时前,到达八路与皇军大战的战场东边五里开外。
黑衣人一脸崇拜:“大哥,你一招真是高明,提前安排我们化装成村民藏在附近村里.结果还真来了伙八路.”
看着宪兵队长匆匆离开的背影,王县长愣了一下,赶紧招集手下拢人手。
八路与皇军在西边青纱帐中大打出手,王县长老土匪出身,心里清楚敢跟皇军两个大队硬扛的八路战斗力。
王县长亲率一个团五六百手下,匆匆驰援皇军熊二郞部。
“赶紧找村民帮忙啊.”
“报告连长,不大清楚,好像有人交火。”
坐在客厅里的宪兵队长一脸黑,简单通报清河县失守皇军遇袭的消息。
罗富贵丝毫不犹豫,扯着爬篱冲进青纱帐跟着吆喝:“那个谁?赶紧弄清楚前边发生什么事?”
“估计是咱们占了便宜,小鬼子不甘心追”暗哨趴在屋顶。
这时候进枪炮齐鸣青纱帐,绝对讨不了好。
北面随即传来手榴弹爆炸声与密集的驳壳枪声。
何根生卫生队设在村外的明暗双哨立即警惕:“你听,枪声爆炸声似乎近了不少?”
只有千日作贼,没用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会儿跟兄弟说,大伙儿冒充沧州道上的兄弟,别打我县警备大队的招牌.”王县长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