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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山谷静悄悄。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
脚板疼,小腿疼,大腿也疼,胳膊酸痛,腰也酸痛,背也酸痛,痛得闭着眼四仰八叉躺下就不想动弹。
从早晨跑到现在,体力似乎已经被抽干,地上石头顶在身上都觉得舒服。
秦队长跟马良、刘满河凑在一起:“人矮腿短的鬼子竟然一直吊在我们后边,说明这伙鬼子绝对不简单!”
“跟着的要不是挺进队,我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刘满河咬着一条茅草根,使劲的吸着那一丝丝的甜味,负重情况下三个小时在荆棘灌木丛中行军五十多里,就连特务团的人都吃不消。
秦队长点了点头:“常规地形咱们三个小时走六七十里都没问题,山区可完全不一样,不是有毅力就能完成。”
“奇了怪了,国军的那些参谋们竟然无一人掉队。”
马良撇了撇嘴:“话说,谁知道背后跟着要老命的,他还不得拼命?”
“不好,这一歇,我看会出问题...”刘满河怪叫一声,一翻身爬起来,嘴里大叫:“休息结束,立即出发...”
八路们倒是很快晃晃悠悠都站了起来。
友军的参谋们却起不来了!
一姓魏的中年参谋刚站起来,踉跄两步就直接歪倒,嘴里骂道:“打死我也走不动了...”
“是,咱们跑这么快,小鬼子他能追得上我跟你姓...”另外一参谋表示同意。
刘满河阴恻恻一笑:“嘿嘿,小鬼子没有追上咱们,但他却一直吊在后边。”
坐在地上的金山川气还没喘匀,转头看向高一刀:“我命令你打阻击,你却推三阻四,这事儿我一定会上报战区...”
高一刀愣了一下,心里乐差点抽搐,面上故作惊讶:“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们接受战区调遣,现在这里副参谋长军衔比你高,你就得听命令!”
高一刀转头看向刘满河,故意嚷嚷:“那个刘参谋长,这儿有个副的要下命令,你还不赶紧给他们下个打阻击的命令?”
独立团有参谋胡义,不带长。
而这位新二团的参谋看起来二十岁不到,估计也只是个参谋而已。
高一刀见这位跟马良走得近,打算故意借恶心姓金的恶心一下马良。
打马良进九班开始,他就跟原本团部通讯员马良关系开始生疏,但毕竟都是独立团,狗咬狗可以,你隔壁的猪想来插一嘴,不咬死你才怪。
至少一致对外没有问题,他相信马良不会乱说话,而那个刘参谋更不会拆他的台。
还在喘的金三川愣了一下,立即笑得不可开吱,好一会后顺过气,抬手指着刘满河鼻子:“哈哈哈...这小子连毛都没长齐...这算哪门子参谋长?八路不会连小孩子都能当排长班长吧...”
刘满河一脸的腼腆,语气诚恳:“那个...俺们团人少,认得两字儿的人也不多,俺刚读过两天百家姓,所以团长就让俺当了参谋...那个参谋长...”
马良鸡皮疙瘩都快起来,这位从在山谷中救出友军参谋起,就一直低调得不成样子。
这模样...简直比缺德冒烟儿的还要无耻,看他那表情,绝对憋着什么坏!
旁边刚站起来的副参谋长带兵多年,早看出姓刘的不一般。
能混到出谋划策的副参谋长一职,有几个会是省油的灯?
这位手下的那些兵,看似纪律涣散,但在先前行军时总是三人一组,就连行走在狭窄的山道上是,队形也几乎没有变化。
横穿过山谷时,他们总是一个班十个人形成品字阵形,一个排形成拉开,只要一动就能形成梅花阵。
走了这么长的路,仅仅休息了几分钟时间,这去队伍连一个仍然喘粗气儿的都没有!
虽然从他们的装备上看火力似乎并不怎么强。
但在昨夜山谷中阴伪军的时候,他们故意给伪军帮忙,将伪军的六挺轻机枪弄走了四挺,还顺走了不少弹药。
在临走的时候仍然吆喝伪营长继续跟鬼子打得难分难解,目前手上至少有十挺机枪!
这位手下那姓杨的跟姓马的,绝对都不是泛泛之辈!
而接应的应该是那个高营长,他们原本可以向东突围,却偏偏凑在一起来护送自己一行人,别的不说,仅国军以前在一带跟八路的恩怨,八路也不可能派这么多人来护送,这事...绝对没表面上看的那简单!
这样的指挥员,姓金的竟然说他嘴上没长毛?
这样的部队,连自己手下都几乎没有!
自己唯一比他们强的只是武器装备要好得多。
见那位故意装嫩,立即明白这位没安好心...
好在,他们人不多,只要回了自己防区,给他天大个胆也翻不起浪!
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巴不得刘满河能下手弄死这位曾经敢对司令叫板,成天把委员长挂在嘴上狐假虎威的蠢货。
刘满河根本没有小看这位嚣张的金特派员。
这货曾经在地方上借助阎老西的力量,心狠手辣杀上千八路地下人员,还逼得八路地下人员集体撤离太南。
还能混到军队中充当“监军”,这样的人绝对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先示敌以弱,再寻他个破绽一举定乾坤!
(感谢寒江初雪打赏,加更,你说短,那就来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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