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问:“安夏今天是不是出去了。”
江妈妈将手上的水果茶放在桌上,她说:“早上出去的,好像是哪个同学结婚,去参加婚礼了。”
江妈妈想了一会儿,她说:“好像……是叫薛棋?”
安夷听了没说话。
那么,她继续在那踢着脚下的玩偶。
江妈妈立马去拿了一双袜子给安夷穿上,她说:“光着脚,这习惯您什么时候能改。”
安夷盯着自己的脚。
沈韫晚上参加完婚礼回来后,便开车回了家,他开车回了新房那边,走到小区门口时,沈韫停住,朝后看去。
不过很快,他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着。
安夷不远不近的跟着沈韫,沈韫在即将进入楼道时,刻意放慢了步调,他进入了电梯,而那个人在他即将进入电梯时,立马躲在了楼道外的花坛后。
在电梯门合上后,花坛后面的那个人影才缓慢的出来。
沈韫站在电梯内一直在想着什么。
当电梯开了,他从里头出来,并没有急着进房间,而是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目光落在电梯的键上。
他在等待着。
可是在沈韫上来后,电梯便停留在他这一层便没有再动过,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去后,电梯依旧处于静止的情况。
一直在电梯门口等着的沈韫,才回房间。
安夷在楼下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她没有再跟上去。
她逗留了一会儿,便从小区离开了。
沈韫站在楼上的窗户处往下看,正好看着安夷的身影离开。
她没有跟上来。
晚上安清辉回来的很早,回到家,家里出奇的安静,佣人去迎,安清辉看了一眼楼上:“都没在家?”
佣人同安清辉说:“安夏小姐今天出去参加同学的婚礼了,现在还没回。”
安清辉又问了句:“安夷呢。”
佣人又说:“安夷小姐傍晚的时候,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
安清辉问:“出去多久了。”
佣人想了想说:“好像有一会儿了,司机送出门的。”
安清辉没再说话,朝着楼上走去。
到达楼上没多久,安夷的车也紧接着回来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司机正要开着车离开,这时,安家的佣人朝司机走了过去,小声的对司机说了句什么,司机随后便又去了安清辉书房。
到达安清辉书房,安清辉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根雪茄在那把玩着,问司机:“去哪了,刚刚。”
安清辉问的是安夷刚才的去处。
司机立马回着说:“刚才我送这小姐去了一个小区楼下。”
安清辉挑眉:“什么小区?”
司机说:“我在那看到了沈韫。”
安清辉把玩雪茄的手停住。
沈韫。
她是去找沈韫的?
安清辉想了一会儿,看来她这女儿,对沈韫并非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竟然还有点摇摆不定呢。
安清辉对司机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机点头,便从书房退了出去。
安清辉打了个电话,让助理过来了一趟。
助理没多久过来了,他进到安清辉书房后,安清辉问助理:“我们家是不是很久没办过宴会了。”
助理对安清辉说:“是的,安董。”
安清辉说:“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过来了吗。”
助理手上提着一个保险箱,走了上去,放在安清辉的书桌上,安清辉将保险箱打开。
里头是一条,粉色的钻石项链。
安清辉看着,便对助理说:“送过去吧。”
助理将箱子合住,回了句:“是。”
接着,安清辉又说:“下个星期的周六,家里要大办个晚宴,好好操持。”
助理立马说:“是,安董。”
没多久,助理便提着那个保险箱出去了,径直朝着安夷的房间走去。
安清辉将雪茄点燃,他怎么能够让他的好女儿,有丝毫的动摇呢,她应该像以前那样坚定决心才好。
助理提着保险箱进去,安夷正坐在地毯上,她回头。
江妈妈也在房间里头,看着安清辉的助理,笑着说:“您怎么过来了?”
安清辉的助理站在门口,对江妈笑着说:“我是来给安小姐送东西的。”
那助理提着保险箱走了过来,对地毯上坐着的安夷说:“安小姐,安董有礼物要送您。”
江妈妈相当意外。
安夷坐在那看着,暂时并没有动。
安清辉走到桌边,将保险箱放在桌面,他缓慢将保险箱打开,里头有个礼盒,安清辉将礼盒也随之揭开。
里头是一条,无比闪耀亮眼的钻石项链,而且还是稀罕的粉钻。
那条钻石正好放在灯光下头,折射出来的光芒,几乎刺人眼。
坐在地下的安夷缓缓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朝着那条钻石项链一步一步走去。
连江妈妈都在为那条粉钻惊呼着。
安夷将钻石拿了出来,拿在手上。
安清辉相当了解安夷,这条项链他就是朝着安夷来的。
安夷拿在手上问:“这是爸爸送给我的吗?”
安清辉的助理笑着说:“您下个星期的生日礼物。”
安夷从来没收到过生日礼物,小时候安夏生日的时候,安清辉总会给安夏送各种首饰耳环,每一次,安夏都带在脖间,无比的闪耀美丽。
可是安夷从来没有得到过,她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礼物。
所以她对钻石项链,首饰这些,几乎有种执念。
而这条切割完美的粉钻,是安夷人生中第一份礼物,属于爸爸的。
她拿着,明显很是喜爱。
江妈妈在一旁也无比的欢喜,她说:“这是先生送给小姐的生日礼物吗?”
安清辉的助理点头笑着说:“是的,特意吩咐我提前准备的。”
江妈妈笑了,安夷终于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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