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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凤九歌的双眸一亮，抬头看着他。

夜皖离慢悠悠的说：“解刨尸体之后，如果没能发现新的证据，本院会扣掉你们之前所有的分数。即便发现新了的证据，你和北冥煌以后破获了这宗命案，也不能夺冠，只能位居第二。这样一来，我才可以堵住学员们的悠悠众口，否则谁都来跟我要求解刨尸体的话，那死者就再也不能看了。”

凤九歌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她转过头去看了北冥煌一眼。

后者也在看她，一双眸子带着笑，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

凤九歌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转身对着夜皖离说：“院长，我需要一把剪刀。”

“好，这些我会为你准备好。”夜皖离笑了起来，他的笑总是让人猜不透。

果然如他所言，凤九歌所需的所有东西，夜皖离都叫人备下了。

他拍了拍凤九歌的肩，勾唇一笑：“少年，本院祝你好远。”

凤九歌道了一声谢，而后拿起白布上摆着的手套，剪刀，银色匕首，手法熟练，眼神专注，仿佛她天生就是做这个的。

她伸手将额前多余的长发盘在耳后，这个动作她做起来很缓慢，直至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之后，她才开始动手，用剪刀熟练的剪开死者的罗裙，手指摸着尸体的骨头，一寸一寸仔细的数下来，最后她将手放在了死者的腹部，微微皱了一下柳眉。

奇怪，若只是死后肠道胀气膨胀，却不应如此坚硬才对。

像是找对了位置。

她拿起银色匕首来，顺着肌肤的纹理，哗啦一下拉开了死者的小腹。

鲜血忽然涌了出来，她却不闪不躲，镇定自若，挑捡出一些物事，放在一旁的白布上。

一双眸子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即便是沾了血渍，那张小脸也没有任何的表情，除了专注这个词，再也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北冥煌感觉到了内心深处涌出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