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个人问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
双眸沉了沉,凤九歌驻足思考了片刻,便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随着凤九歌推门的动作,金黄的阳光顿时洒在了厅堂中。凤九歌并没有走去自己的隔间,而是向左一转直接进了长孙无忧的房。
果然,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会随时蒸发,他们伟大的三殿下也这个时间也绝对是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觉!
只见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正横在床榻上,墨色的长发铺陈开来,此刻的长孙无忧少了几分冷傲和霸气,多了几分慵懒和邪惑。看得凤九歌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睡着了看起来比较顺眼。
一旁摇着折扇的贺公公此刻也困得直点头,听到动静之后反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见到是凤九歌之后更是毫不客气的狠狠横了他一眼,左手指了指床上睡的正熟的人,右手横在脖子前比了个杀头的动作,最终还挤眉弄眼的比了个“嘘”的手势,整套动作做得极为连贯!
聪明如凤九歌,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我家爷正在睡觉!想死啊你进来打扰他!赶紧给我出去,不要发出声音!
然而看懂归看懂了,但是只可惜凤九歌一点也不想在乎,张嘴就是足够将人吵醒数个来回的音量,清清冷冷坦坦荡荡,没有一丝小心:“贺公公可知道书院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果然,躺在床上白衣如雪的人随着声音微微侧了个身,然而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将贺公公吓出了满身的冷汗!
用力的比了一个更加凶狠的眼神,贺公公盯着凤九歌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一扇子将她扇到火焰山去!
然而某人却偏偏选择了视而不见,又将音调拔高了几分,一字一顿:“贺公公一向消息神通,还请尽、快、告知在下!”
甚至来不及瞥一眼自家爷醒来的“雄姿”,贺公公干脆豁出去了冲着凤九歌嚷道:“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谁叫你专门给我拆台!”
“告诉她。”一道魔魅的声音传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睡梦中的慵懒,听起来格外的性/感。
也许正是因为此时的声音性/感过了头,所以贺公公才没有分辨出来,仍旧不满的大声嚷嚷:“就不告诉偏不告诉!小爷我宁死不屈,要死大家一起死!”
说完将头一横,大有壮士断腕的血性!
凤九歌挑眉看了眼床上此刻全身泛着寒意的男人,好心的对着贺公公比了个手势,凉凉的指了指一旁已经苏醒的某人。
而此刻贺公公已经处于神经崩溃的边缘,纠结的抓着头发:“没事学人家比什么手势啊!有嘴你不会说话的吗!啊?!还指!指什么指!”
凤九歌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声量,冷冷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和你学的么……”
贺公公闻言一仰头:“哼,我当然知道,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学院里的那些人们此刻都去给凤家的四小姐送行了!可惜我不会告诉你,你能奈我何?!”
凤九歌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忽然觉得贺公公其实和小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旋即终于好心的提醒他:“我当然不能奈何你,只能给你两个提示:一、刚刚那三个字,不是我说的。二:是谁说的谁就能奈何得了你。”
说完对着已经欲哭无泪的贺公公勾唇一笑,那样的笑容,甚至都称得上邪恶。
看着女子无良的背影离去之后,贺公公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对着长孙无忧的方向回过身——
长孙无忧凉凉的挑起了一侧的眉,半睁的眸子正凉凉的落在他身上……
贺公公顿时心如死灰,瞬间有一种自己挖了个小坑将自己活埋了的赶脚。
对了,这句话好像可以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贺公公想了想,脑海中终于出现了它们窈窕的身影:自掘坟墓!
凤九歌赶到长亭后,看着一群人“依依惜别”的场景,觉得十分的可笑。
终于发现了为首的许大人的身影后,她巧妙的拨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直视他的眼眸,不卑不亢的道:“大人,山下的村庄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还请大人移步,跟我过去看看。”
众人闻言皆是哗然,唯有凤琉璃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扯出一抹文弱的微笑,语带撒娇:“大人送给琉璃的送别诗还没有作好呢,难不成是想不出来了,要反悔?”
许大人闻言挠头笑了笑:“下官怎么敢在凤小姐面前献丑,小姐还是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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