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虑:除了早就被提交上去的药丸之外,可没听说她还有证据。
什么证据,能不让谢冰一败涂地?
顾莫念似是想到什么,瞳孔一缩。
那一瞬间,他看着谢冰的眸光竟然有些恐怖。
谢冰微微闭眼,拢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紧,直至将掌心抠出来鲜血。
她定了定神,这才抬手,指尖光芒一闪,储物锦囊里飞出一座小小的冰棺,轻轻的落在中央。
这冰棺极为小巧,恰恰能容纳一个头颅。
谢冰的嗓音发着哑,事实上,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当场杀死顾莫念的欲望。
“南宫听雪的头颅,在此。”
众人哗然!
南宫听雪的头颅只存在于举证的可能性中,谢冰从哪儿弄来了头颅?
这下,连圣子九霄也动容了。
有人霍然冲过来,被圣庙之守卫拦住:“怎么回事儿?南宫听雪尸骨无存,怎么又有头颅?”
“南宫听雪美貌举世无双,留下的头颅该是何等美貌,让我等看一看!”
距离最近的人倒抽一口冷气:“这、这……这不是南宫听雪,这谁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顾莫念勾唇,浅淡的冰冷笑意:“谢冰,这不可能是她。”
“你又如何证明,这便是南宫听雪?”
大庭广众之下,水晶棺通透,小小的冰棺里存放着头颅,那头颅烧毁成一团,只露出焦黑一片。
谁也不能说,这便是第一美人,南宫听雪。
谢冰的眼圈红了。
顾莫念早就留了先手。
……
顾莫念将南宫听雪的头颅放在何处,何处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殷倦之告诉谢冰,这几十年来他都在寻找顾莫念的破绽,然而,永远找不到一丝。
正道之首,道貌岸然、受人尊崇。
殷倦之说,从谢冰死后,他便寻找南宫听雪尸身的痕迹,可是顾莫念十分谨慎,他一直没有找到。
直至谢冰回圣庙之后,顾莫念才消失了一天。
他已然预料到谢冰会来指控他,所以,他会将南宫听雪的头颅放在天底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顾莫念谁都不会相信,那么会将头颅放在哪里呢?
天底之下,唯有一个地方是他能掌控,而无人抵达的地方。
那便是海底废墟圣庙。
五灵根的血液才能开启圣庙,这世间,只有一个五灵根,但凡萱瑶在他掌控之内,南宫听雪的头颅便始终安全。
谢冰并不知道海底圣庙的存在,圣子从不离圣庙,更不会去海底圣庙,这世间,便是有人知道海底圣庙的存在,也无法打开石门,只需熬过公审,他便能取回头颅,这本该天衣无缝。
直至,殷倦之与谢冰联手,她一手被他打造的血,开启了海底废墟圣庙。
……
顾莫念低低一笑,那笑容在谢冰听来,分明是压抑的悲恸。
“谢冰,你真是好样的,你找了一个头颅装进冰棺里,便开始指证为师,说这是南宫听雪,好一场污蔑本座的大戏。”
他的话语寒意森森,愈发咄咄逼人,不知是因为南宫听雪的头颅被毁,亦或者是真的因为逆徒愤怒。
“你要究竟何时才肯善罢干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顾莫念。
这是从公审以来,她第一次靠近顾莫念。
“你以为无人能找到南宫听雪的头颅,然而出于你的谨慎,在上面下了禁制,只要非你触碰到它,冰棺内流沙便焚毁了头颅。”
谢冰鼻音微哑:“至此,那张倾城绝代的脸被毁,无人能认出南宫听雪!”
谢冰从未想过顾莫念无耻到这种程度。
前世今生,顾莫念的举动俱都在表明他爱着南宫听雪。
他为了南宫听雪走火入魔,他为了南宫听雪炼制炉鼎,他偏执疯狂,要将南宫听雪复活。
……可是当他遇到危险之时,便设定这等残忍的禁制。
禁制焚毁南宫听雪的头颅,他再也无法复活南宫听雪。
——只要顾莫念的生死受到威胁,他为之甘愿走火入魔的女人,便被他放弃。
谢冰向前一步,抬起手,向着顾莫念的脸上扇去。
她想扇他。
顾莫念的手擒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道:“谢冰,你叛出师门也就罢了,如今你竟要打为师吗?”
千古难寻的逆徒,谢冰。
这下连明闻他们都瞳孔一缩:整个修仙界就没人敢有人这般对师父!
谢冰微微垂眸,她根本挣脱不开顾莫念的钳制。
她低声说,“确实,我不该用手扇你,这会脏了我的手。”
谢冰冷笑一下。
一道黄色的亮光闪过,“啪”的一声,一本小黄书,打在顾莫念脸上。
小黄书自动化控制,力道很足,又能无视修为阶段,顾莫念被打个措手不及。
他被扇的脸侧过去吗,雪白的脸上浮现一片通红,唇角渗出一丝血,他低低而笑,放开了谢冰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蓄意污蔑,凌/辱师尊,谢冰,你罪该万死!”
谢冰的眼尾氤氲上一丝微红:“爱南宫听雪,你不配!”
……
谢冰提交的证据,无效。
九霄亲自查看焚毁的头颅,已然并无半分血迹和血肉,只残留骨渣,无法证明这便是五灵根的南宫听雪尸身。
谢冰不能证明它是南宫听雪,她的公审,便会失败。
无力回天。
顾莫念一侧脸微红,他看着谢冰,是胜券在握的涔然。
直至……
菊花飘落。
一剑,自天外而来。
一剑,带着凛然的杀气,是难以想象的浩荡磅礴剑意。
有人瞳孔一缩,“菊花,醉剑……!”
“剑修之巅,孔逸仙!”
那剑笼着无尽的杀意与涔然,刺向顾莫念的后心!
若是被刺实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顾莫念饶是正道之首,论及剑意的造诣也不及孔逸仙。
他微微错身,那灵剑已然“噗呲”一声,贯穿了他的左肩!
鲜血怦溅,染红了层层叠叠的菊花残。
酒意微醺,孔逸仙提着酒壶从天而降,满地菊花残。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我立下誓言,再不用剑,再也不会管旁人死活。”
“可是如今,该用你这无耻之徒的血,来洗一洗我的剑。”
血,滴答,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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