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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恶魔威廉战斗力十分强悍，可是他给段天涯造成的麻烦还是没有凯文大。

地龙顶不住时，段天涯果断的命令它钻进地里去。然后，苍炎又与威廉打起了游击战。段天涯用冰冷的飞刀不断的限制威廉的速度，夜影和小跟班几乎是尽情的虐待。

终于，战斗有惊无险的进行了近半个小时，段天涯和自己的伙伴们将威廉放倒。

生命值已经清空的威廉，竟然没有马上死去。微微起伏的胸口正在说明，他还活着。

威廉仰在地上，胸口上的伤口因为生命力的消失，而无法愈合，血液正泊泊的流出来。

段天涯走了过来，站在威廉的身边。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

威廉墨绿的的瞳孔里已不再有野兽般的疯狂，此时就像一潭绿水，风平浪静，清澈见底。

“...”

段天涯只是低着头，没有出声。

“你很厉害！我见到的所有人，包括我最敬佩的卡夏大人，都没有你的天赋高。死在你的手上，是我的荣幸！”

回光返照一般的威廉，竟然没有因为身上的重伤而影响到语速，虽然声音虚弱，却语言连贯。

“没有能够和你战斗，我很遗憾！”段天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将死亡之刺插回腰间。对于他来说，杀死威廉远比杀掉这只野兽要有意义。

见段天涯转身欲走，威廉却连忙出声问道：“你去哪里？”

段天涯有点无奈了，难道这个威廉有受虐倾向？

明明被自己给和马仔们给围殴了，而且眼看就要咽气，怎么还关心自己的去哪。不禁的回头，歪着脑袋，一副和你有什么关系的神情：“怎么？”

威廉道：“我还没有死呢！”

米兰对这个大个流氓很不友善，可能是被吓到了，龇牙咧嘴的喊道：“喂！你再喊几句，就会了！”

威廉忽然问：“...你知道德芙尼吗？”

“...”

段天涯摇头。

“她是我妹妹！如果没有死的话，今年应该十六岁了！德芙尼一直想要做一名修女，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妹妹一定会是最优秀，最善良的修女！”

威廉神情温柔，满是怀念，原本已经魔物华的脸庞，竟然柔和了下来。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威廉道：“翰墨的信和我的笔记，不要给卡夏大人！”

“为什么！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仇恨么？都已经搞成这个样子，甚至丢掉了性命，现在要将它们放下了吗？”段天涯不解。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如此洒脱，就不正常了。威廉是一个偏执的人，偏执的人明知道自己是做了错事，而不会悔改的。

威廉并不否认，回答：“算是吧！我只是不像给卡夏大人再添一件烦心事！”

“弗雷瑟家族的力量这么强大吗？就连罗格长老会也无法为你主持这个公道？”

从威廉的话中，段天涯得到的信息是，罗格长老会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至少没有五大家族强大。

而且，威廉似乎在说这件事，那几个对着自己拍胸脯，说自己可以在他们的关照下横行罗格的五个老家伙，管不了！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小，就有罪！”

威廉声音减弱，也开始断断续续，似乎已经无法坚持太久了。

其实此时他所表现的，就已经超越常识了，可能是与恶魔血肉融合后的一个好处吧！

段天涯不再言语，紧皱眉头！他还是不相信，罗格长老会不敢管这件事。

五大长老里除了阿卡拉因为光明赐福，所以不老不死，其他的几位可都是实打实的天阶强者！就连瓦瑞夫这个看上去很平常的商队首领，都是64级的存在。老法里和卡夏更是天阶强者中的领头人物。

难道，这样一个强大的组织，都收拾不了一个大家族中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