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模拟考考的飞起。
早上,村头开拖拉机的男人路过陈家,被吴婉芳喊住:“张三,还有空位不!”
张三是个开拖拉机营生的人,平时农忙时帮各家各户装货,闲时就用拖拉机接送接送学生,也算是创收。
“空位有,只有一个了,你让哪个上?”张三叼着烟,看着司修和陈路,掀开了后面的布帘,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学生。
吴婉芳毫不犹豫的将陈路往前一推:“我家陈路上去。”
张三笑了一声,调侃道:“哟,你这闺女细皮嫩肉的,你也舍得让她走这么多路?这男孩子皮糙肉厚的走些路不怕。”
吴婉芳朝着张三啐了一口翻白眼:“这女孩子养的这么娇贵干什么,以后嫁出去给人家当太后吗?以后我们陈家可是靠我们陈路撑门面的,可不能累坏了。”
陈路猴子一样爬进了拖拉机车后箱,朝着司修得意的做鬼脸。
司修笑笑不说话,然后弯腰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疼,妈,要不你让陈路给我请一天假吧,我肚子好疼啊。”
“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疼成这样了?”吴婉芳看司修痛苦的样子,也没多怀疑,对着车上的陈路说:“给你姐请个假。”
然后又对张三说:“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陈路懵逼了,陈琳要是不去学堂,怎么替他背锅啊,又怎么让他那些“兄弟”出气,到时候那些人找不到出气筒,还不是得他倒霉啊,可是拖拉机已经突突突的开走了,陈路欲哭无泪的,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家门口对他挥手的司修,气得牙痒痒的。
司修虽然没去学堂。不过吴婉芳也没让她闲着,见她貌似肚子不痛了立马给了她一只篮子:“下地去摘毛豆来,你弟爱吃。”
司修接过篮子时,突然拉住吴婉芳的手:“妈,你的手怎么有伤疤,当初肯定很疼吧。”这个伤疤是陈年老伤了。
是小时候发高烧,父母让她去割猪草,结果头晕乎乎的导致整个人晃啊晃的,这镰刀就割到手了,吴婉芳现在还记得她血糊糊的回家想要让父母安慰一下,结果父母对她就是一顿臭骂:“割个草都不会,就这一点草把猪给养瘦了,以后我们都吃什么喝什么,没用的东西。”
她的手还流着血,没人关心,也没人注意,后来吴婉芳自己找了些草药嚼碎了敷上,可是疤痕却一辈子落下了。
如今终于有人看到了这个伤疤,还心疼她。
这个人不是她的父母,不是她的丈夫,更不是她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儿子,而是最不被她喜欢的赔钱货女儿。
吴婉芳破天荒的伸手摸了摸司修的头发,声音变得柔和了:“你不是肚子疼吗,在家躺一会,妈去摘毛豆!”
司修看到吴婉芳一边往外走,一边偷偷用手抹眼泪。
陈家的毛豆地在一个比较偏的山凹,那里环境恶劣,蛇虫也多,司修脑子进水了才愿意去。
她趁着吴婉芳不在家将整个陈家转了一遍,等到吴婉芳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一进门就满脸笑眯眯的,嘴里还哼着歌。
“妈,你遇到啥好事了,这么开心。”
“那个嘴碎的娘们,今儿个见到我都绕着走,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我喊她,她还溜得飞快压根不敢正面瞧我,你说解不解气!”
“娘,你真厉害。”
“那是!”吴婉芳就差得意的飘起来了,连带平时都丟给司修的活都自己干起来了。
到了傍晚五点,陈路回来了,一张脸鼻青脸肿的。
吓的吴婉芳嗷一嗓子就叫起来了:“我的宝贝儿子,谁欺负你了。”
“妈,这是我自己磕的。”陈路压根不敢提是因为弄丟了同学的作业,害的他们被罚而被揍的,如果说了,望子成龙的吴婉芳会责备他。
陈路原本打算今天去上学,就把陈琳推出去挨打的。
“小琳赶紧去煮两个鸡蛋给路路敷脸。”
“好。”司修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还是滚烫的剥了壳拿给吴婉芳,吴婉芳拿鸡蛋往陈路脸上滚了滚,疼的陈路龇牙咧嘴的:“疼,疼,轻点!”
滚完的鸡蛋,吴婉芳随手给了司修:“拿去吃掉,别浪费了,两个鸡蛋呢。”
陈路恶劣的看着司修说:“我尿尿完没洗手,回来时我拿手擦脸了。”
司修将鸡蛋放到一个小碗里:“两个鸡蛋我舍不得吃,我想一会一个人慢慢吃。”
“行了,行了,赶紧吃晚饭。”吴婉芳催促道。
司修去厨房把菜全部端了过来,她把毛豆直接放在了陈路的面前。
陈路看着菜盘子,突然对司修露出了一个非常恶劣的笑容。
趁着吴婉芳进门,陈路说:“妈,我刚才回来听到有人说自家地里的毛豆被偷了,她们说是看到一个小姑娘偷的,小小个跑得飞快,我怎么感觉说的跟我姐这么像呢,妈,这我们家要是出了贼,以后我的名声可就坏了,还让我怎么出去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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