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班主原本乃越国乐官,后犯事被施了腐刑,便辗转来此建了倡馆。”
“腐刑?啥是腐刑?”
“或曰宫刑。”
“呃……那我知道了。想练此功必先自宫那个……”
乐陶陶又想起司马迁来。
“唉,真是的,动不动就动用残酷刑法,不把人当人。”
“尽管如此,但班主性知音,善歌舞,每为新声变曲,听到的人莫不感动。
他曾受越王器重,被封为协律都尉,每年两千石俸禄呢!”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越王割了那啥……”
少年:“……”
“好吧,我承认他肯定从前是厉害的人物,专业上没得说。但男人没了那啥,已然是个废人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班主。”
“实话是很难让人接受。”
“我知道。”
“不过他能收下你,说明你挺不错,应该有天赋,前途无量。”
“姐姐过誉了,我只是想吃口饱饭,喝碗热汤罢了。”
“开头当然是混个温饱,以后就得混出些名气来。”
“姐姐言之有理。”
“那你擅长的是啥?唱歌跳舞还是刚才的……耍剑?”
“啥都不擅长,还在戏班里做打扫的活儿。”
“哦,三年扫地僧嘛,正常。”
“扫地僧?”
“也就是刚入行呢要先打杂,付出点劳动,磨练下心性,然后师父才引领搞专业。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当真?”
“也可能是师父想徒儿白打三年工……”
少年:“……”
闲话间两人已从田埂走到了林子边界。
若非对此处十分熟悉,想必极易被困于其中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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