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欢喜狠了,血气冲头,一口气没缓过来,便……”
“我嘞了个去!活脱脱范进中举啊!”
“范进中举?何意?”
“就是个故事。说这范进想考上举人,努力了很多年,当他考上了,那一天因为太高兴和兴奋,疯了。这不和卞雅芝的遭遇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确实如此。谁能料到,陪夜却成了楚楚少女的一道催命符,尤为可惜。”
“那之后如何了?阿姨晓不晓得?”
“之后听说被她父亲接了回去。”
“父亲接回去?怎么不是侯府这边置办丧事?”
“到底与侯爷礼未成,算不得侯府中人,当然,那时候好像还是男爵府来着。
总之,听大夫人那口气,之后的清明、生祭、死祭全由她料理,侯爷……”
“侯爷怎么了?”
“侯爷全然不记得这回事儿、这个人了……”
“呵呵。”乐陶陶冷笑一声,问道:“这样薄情之人,阿姨真要嫁吗?”
“薄情可以多情,冷漠可能也是热情的……”
“阿姨这是狡辩。”
“不,我非狡辩,而是清楚男人们有很多面,他们的态度可能完全取决于女子如何。”
话不投机半句多,乐陶陶不想再听这样的诡辩,便说:“阿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侄女儿告辞。阿姨晚安。”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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