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酒都不让我喝。”嫡公主微醺下,转过身来双臂搂着尘元子的脖子,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让本宫比喝酒还开心?”
说罢她用涂着朱红指甲的纤纤玉指从他高挺的鼻尖轻轻滑落至他薄浅冰冷的唇上,用指甲缓缓来回“抚”着。
“那简单得很。”他张口说了,“只要公主开心,要小的做什么都没问题。”
“那本宫倒有个问题了。”
“公主尽管问。”
“元及不会不高兴吧?”
“怎会?”
“本宫好奇,元及与本宫王兄在一起时也是言听计从吗?”
果不其然,当嫡公主一提起她王兄官家人,尘元子脸色骤变。
“看吧,本宫就说你会生气。”
不仅脸色骤变,尘元子还一把松开了嫡公主,转身去到内阁,直接捧起大大陶罐里的酒水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
他不管猩红色的酒水染红了他雪白的袍子,也不管这混合酒使人上头,会让他一卧不醒。
“好了,元及。”嫡公主夺过他手中的大陶罐,劝道:“这么喝你不要命了?”
他已经快没命了,官家人赶走他,他没了半条命,官家人去也,他另半条命也跟着他去了。
反正醉了,也不想隐藏自己了,尘元子倒在嫡公主怀里痛哭。
破天荒的是,嫡公主异常温柔,她搂着他,不断地安慰他,拍拍他肩,抚抚他背,说:“好了好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尘元子却哭着说:“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只是未到伤心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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