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公主有何分寸?”
嫡公主笑而不语,还预备喝酒。
“疯了。有孕不能饮酒!”四郎一把夺过酒杯。
先前越国差使者来提亲、求亲,她父王终于松口,宣布不日将放回商羽,且将赐丰厚的嫁妆给她一并带到越国。
近日越国那边回报,说不介意她整个公主府搬过去,也是表达了友善。
“商羽这个质子当了近十年也是血赚,讨了位公主回去!还有这公主府一大家子人!”
哭,哭过了,闹亦闹过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不如痛快接受。
四郎答应尘元子在他手底下做个吹笛人,从此为越王宫演奏乐曲。
离吴是日,四郎盛装,跪于嫡公主脚旁,靠于她膝上,说:“四郎要与公主同坐一副马车。”
“又任性了……”
“过了吴国之境四郎就下车。”他如是说,接着低声啜泣起来,缓缓道:
“若当年公主不选那该死的商羽,四郎与公主今日就不必去往异国,与母国山水相隔。
但四郎这副残躯可为公主所用,亦不枉此生。”
说罢,他撵都撵不走。嫡公主无法,只能放任他。
随后嫡公主来到仪仗前,磕头行大礼,鼓乐声起,只见她三步一回头地登上车辇,由范倪骑高头大马引领,带着陪嫁、护卫、小厮侍女一干人等,浩浩荡荡一路朝越国前行。
上官王后泣不成声,吴王哀叹着目送队伍浩浩荡荡消失在地平线。
果然,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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