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身上的酒气扑到她身上,扶住床榻时垂眸瞧了眼她身上的衣衫,顺势倒下扯住她的手,仰面拉到跟前,略带沙哑道“你好狠的心。”
说完,伸进怀里将她的信拽出扔到身边道“只一封信就想将我打发了。”
九木慌忙起身,想去捡起那封信,却被徐仁卿抢先捡过,手抖着抽出。
信已经被揉搓的发暗了,他一字一句读道“感近日留宿之情,此别路远,来日再报。”
“徐老爷醉了,歇息吧。”九木没喝酒却也像醉了,腿脚发软,嘴唇发抖。
她不是没想到徐仁卿会有这种反应,而是不愿意去想,非常介意那日二人尴尬异常的景象。
伏在榻上的徐仁卿皱紧眉头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心生厌烦?”
他这话想说给她听,可那儿偏偏空无一人,他心中那番说辞完全解释不来自己如此作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已经分不清昼夜,九木在堂下椅子上如坐针毡,十分不安。
她怎么可能厌烦他呢?
那日之事分明是自己的错,怕徐仁卿误以为自己接受了他,索性一走了之。
可自己分明又是放不下他来,听说他露面,要同李大人去选天诚观新址时候就心慌的不行,每日胆战心惊。
她扶住心口,又转为摸在额头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的这些东西该是起着重要作用的,或许是用来解释为何她此番扭捏作态,想见又不想见他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突然一个小喽啰跑过来道:“徐老爷一直在咳嗽,我们想着你是姑娘心细,是不是该去抓些药来?”
九木扬手道“不用,他没事。”
直到第二天夜里,小喽啰实在见老爷快要把心咳出来般,又见他找九木,她也不去。他生怕公子回来会怪罪,便自作主张,在九木的饭里放了些昏睡药,绑了手脚送进老爷牢内。
九木醒时昏昏沉沉,惊然发现自己竟被绑着坐在徐仁卿的床下,急忙想抽身。
又没办法,只得叫他帮自己解开。
“徐老爷,我知道你醒着,行行好,帮帮忙。”
床上人翻向她,趴在床上又是一字一句道“此别路远,来日再报。”
这事在这么下去,实在没完没了。九木伸伸疲乏的胳膊,道“不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听。”
可九木怎么将误将他当成仙君来调戏这事说出口?自己那日的话若是在正常人看来该是疯子说瞎话啊!
她咬牙道:“仁卿长得很像我新识的一个男子,我是心属他的。”
徐仁卿原本撩拨她碎发的手茫然收回,撑身问道“可是那日你唤的仙君?”
“恩,所以我没法子跟你住在药铺了,可以给我松绑了?”
“我还有话要问。”
“你给我松绑并不耽误问话啊!”
他半张着眼,埋怨道“松了绑,没了束缚,你又要逃了。”
“我!”好吧,她确实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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