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高昌明,让他不生二心,尤玉坤直接给了高昌明三根大黄鱼。
当然了,也再次警告他,千万别耍花样。否则的话,不仅他的家人、他相好的姘头全都要送命,就算是他这个翻译官,也会成为军统方面的追杀目标,不死不休。
高昌明此时也下了决心要帮助军统方面,他再三保证,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第二天,营救行动正式开始了。为加快地道的挖掘速度,魏和尚也派了几名身强力壮的特战队员,跟雄州工作组的成员一起挖掘地道。
地道挖掘的进展十分迅速,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已经快挖到地下室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在最后挖通之前,高昌明传来了米军观察组的情况。
这天傍晚,高昌明又来到了他相好的住处,向徐大龙等人汇报了情况。
他说今天上班时,整整一天的时间,宪兵队长并没有去关押米军观察组的地下室,因此他也没有机会跟着进去,向米军战俘传递消息。
他希望军统方面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设法把消息传递过去。
徐大龙认为高昌明没有撒谎,就告诉他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由于高昌明无法准确地弄清楚目前米军观察组被关押的情况,徐大龙、尤玉坤等人只好耐心地等下去。
这天傍晚,高昌明回到了住处,对徐大龙说今天白天他倒是陪着宪兵队长去了一趟关押米军观察组所在的那间牢房,听到了一个十分不利的消息。
在米军观察组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得了肺结核,为了避免传染,日军就把他单独关押到了另外一间牢房。这两间牢房中间的间隔足有15米,这给营救行动又增添了大麻烦。
尤玉坤听完之后,面色铁青,“嘿”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春生骂道:“真他酿的邪门,怎么就这么巧呢?”
这件事情还真是十分麻烦,根据宪兵队大院下面的下水道管网的分布,原先挖的这个洞口不可能直接挖到关押另外一名米军观察组成员的地下室的下面,还必须从另外一条下水道重新进行挖掘。这就增大了暴露的危险系数。
徐大龙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就重新组织人再挖另外一条地道吧。”
李春生欲言又止,尤玉坤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没有说什么。
尤玉坤说道:“那好吧,那咱们就再挖一条地道吧。”
徐大龙回去休息了。
李春生对尤玉坤说道:“处座,为了保险起见,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峰要求咱们救人,也没有要求必须全部救出来。我看咱们就把那两个米军观察组的成员救出来,剩下那个正好也得了病,不知死活,咱们也没有能力把他救出来。不知道行不行?”
尤玉坤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现在身处雄州城里,城里有成千上万的日伪军,这里绝对是虎穴狼窝。而且他们现在都把宝押在翻译官不叛变的前提下,万一翻译官出了纰漏,他们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他也很想赶紧完成任务,迅速撤离。
他说道:“我赞成,可是如何跟大龙兄弟交代呢?”
李春生说道:“大龙兄弟他们是配合咱们军统方面执行救援任务,这件事情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尤玉坤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毕竟是地下党方面的人,回去后他们的上级问起执行营救任务的经过,他恐怕无法对上级进行隐瞒。
这件事情万一传到了地下党那边的耳中,再传到米军观察团,将会极大地影响整个果府方面的声誉。这个险可冒不得。”
李春生皱着眉头说道:“那怎么办?处座,要是你跟大龙兄弟说这件事情不方便,要不兄弟我去找他谈谈?”
尤玉坤说道:“那好吧,你跟大龙兄弟说的时候,隐晦一点,不要说得太明白了。大龙兄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我的意思了吗?”
李春生心领神会,说道:“处座,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天上午,李春生就去见了徐大龙。
回来之后,他对尤玉坤说道:“处座,大龙兄弟不同意,他说米军观察组是三个人,那两个人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同伴也同样关押在宪兵队的院子里。
要是只救出他们两个人,这两个人长着嘴,这件事情绝对是瞒不过去。
到时候无论是军统方面还是地下党方面,都没法交代。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把三个人一起救出来。”
尤玉坤想了想,说道:“还是大龙兄弟考虑得周到。那咱们就只有冒险,再挖另外一条地道了。”
正在他们挖掘第二条地道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负责监听的特战队员报告,说监听到了特高课与宪兵队长的通话,华中方面军特高课要求他们把三名米军观察组成员送往合肥。
这个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人一旦转移走了,大家辛辛苦苦挖掘的地道全都白费了。
因此众人决定马上开始行动,
可是此刻是大白天,即便是十分顺利地把人从牢房里接出来,但是很马上就会被宪兵队发现。
日军肯定会加强封锁,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平安出城。
城里有这么多的日伪军,就算是地毯式搜索,人手也足够,很容易把大家搜出来,因此只有等到晚上再采取行动。可是如果今天米军观察组的人被转移走,根本就来不及了。
徐大龙等人现在急于想从翻译官那里知道转移犯人的消息,可是翻译官根本就没有机会对外传递出情报来。
无法掌握日军转运犯人的具体的时间和行动路线,即便是想在半路上进行拦截,也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