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儿话,韩氏、蒋氏和表兄弟们满脸急色地回来了。
叶雨潇瞧着他们表情不对,忙站起了来。
平南王妃朝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嫁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祖母,不好了,信阳侯病倒了,信阳侯继室哭天抢地,非说他是被潇潇和离给气的。”答话的,是叶雨潇的大表哥,平南王世子的嫡长子顾元朗,“我娘说这事儿非同小可,所以我们没顾得上讨要嫁妆就回来了。”
平南王妃活了这把年纪,自然听得出顾元朗话里的意思,脸色登时就变了:“信阳侯病得很重?”
“是。”韩氏焦急上前,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我瞧着信阳侯像是病得很厉害的样子,万一他在这当口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潇潇这气死父亲的不孝罪名,可就落实了。”
“信阳侯不可能是被潇潇气的!齐王跟潇潇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齐王要休掉潇潇的时候他都没气病,如今和离他倒气病了?!”江氏忿忿地道,“都是信阳侯继室那张烂嘴乱讲!”
“我看信阳侯继室是为了强占表妹的嫁妆。”顾元朗道,“她给潇潇安个不孝的罪名,潇潇的嫁妆就能归他们了。信阳侯十几年都没捞到正经差事了,家里上上下下百来口人,全靠每年五百两的俸银过活,早就捉襟见肘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韩氏满脸的急色化作了满脸的愁容,“时间太赶巧了,潇潇和离和信阳侯病重都是事实,即便信阳侯继室不嚷嚷,别人也会认为信阳侯是被潇潇气的。”
“你说得对。”平南王妃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信阳侯死了,不然我们潇潇就真成气死父亲的不孝女了。”
“那怎么办哪?”江氏急了,“女儿气死父亲,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皇上很可能下诏,命潇潇自尽谢罪的!”
平南王妃也急了:“请太医了没?信阳侯得的是什么病?”
“请了。”韩氏道,“信阳侯府只请得动太医院最末等的太医,我不放心,让人拿着平南王府的帖子,请太医院院使去了。”
“好,好,你是机灵人。”平南王妃说着,站起身来,“备车,我要亲自去看看。”
韩氏和江氏赶紧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平南王妃。
叶雨潇刚才一直插不上话,这时候终于有了机会:“我也去看看。”
“潇潇,你不能去。”韩氏道,“他们本来就说信阳侯是被你气的,万一你去了,信阳侯病情加重,你继母就又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