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躲了?”叶雨潇嘴硬道,脸却又不自觉地红了。她哪是面皮薄的人,都是“良宵一度”闹的。
欧阳晟将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使了点劲,让她更靠近了些,盯着她问:“还嫁不嫁恒王了?”
这是干什么呀!叶雨潇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还记得你之前跟本王说过的话么?”欧阳晟手心贴着她的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说本王于你而言,是不同的。”
“别说了!”叶雨潇恼羞成怒。告白失败的事儿,有必要拧出来打脸么?
“不,要说。”欧阳晟道,“因为你当日说错了。”
说错了?什么意思?叶雨潇一愣。
欧阳晟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当日你说,本王于你而言是不同的,但你列举的事例,却全是在讲本王如何对你。所以,你说错了,不是本王与你而言是不同的,而是你于本王而言是不同的。”
那天她列举了什么事例?欧阳晟仗义假成亲?欧阳晟冒着生命危险去扈祁行刺?欧阳晟为了她甘当男宠?这,这……好像还真是。怪不得当时欧阳晟说他没有听明白,原来不是在拒绝她,而是真的没有听明白!
天哪,好像有点丢脸……叶雨潇默默地捂了会儿脸,忽然却觉得自己ge到了什么:“欧阳晟!”
“嗯?”
“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欧阳晟没有回答,但却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脸离她越来越近。叶雨潇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和他身上好闻的苏合香味道,脑中不停回想着那句“你于本王而言是不同的”,心跳如鼓,乱了节奏。
眼见得他的双唇就要落在她的柔美的唇瓣上,屋内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咳嗽声。
欧阳晟不得不抬起头来,恼道:“是谁?!”
叶雨潇愣了一下,忽地反应过来,笑出了声:“是老太太醒了!”
欧阳晟一愣,叶雨潇已是迅速从他身上爬过去,下榻去了床边。
欧阳晟想了一想,起身跟了过去。
床上,老妪果然醒了,正疼得咬牙冒冷汗,满脸的刀疤都挤到了一起。
叶雨潇赶紧点亮床头的灯,探手去摸她的额头:“老太太,您忍着点,我去把止痛药端来给您喝几口。”
“本王去吧。”欧阳晟道。
老妪听见男人的声音,抬头看去,忽然间睁大了眼睛,奋力抬手指向欧阳晟,口中“嗬嗬”出声。
“怎么了,老太太?”叶雨潇忙问。
老妪低头,哆嗦着手,在她自己胸前的衣襟里摸来摸去。
这是在找什么吗?叶雨潇猜测着,忽然反应过来,忙去开了柜子,取了挂饰来,递给她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这是老太太胸前的挂饰,她在南疆时就见过,后来抢救她时,便取下来收进了柜子里。
老妪接过挂饰,用力地握住,递向欧阳晟,口中不断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欧阳晟一个音也听不懂,皱眉问道:“她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