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见叶雨潇浑然神游天外的样子,露出几分无奈:“过来,看看我嗓子好些了没。”
这语气低哑而又温柔,叶雨潇终于回神,迈过水盆,来到了他跟前:“张嘴,啊”
欧阳晟顺从地张开了嘴,“啊”了一声。
“喉咙还是红的,哪有那么快好。”叶雨潇看看房门,又回头看看窗户,“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不相干的人发现?”
“发现了正好。”欧阳晟笑着,说着轻佻的话,墨色眸子里的柔情却似黑夜纠缠,浓得化不开似的,“未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好个没正形……叶雨潇踢了他一脚,当没听见:“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说,也有好多事要问你,你先等我捋捋。”
“不急,你慢慢想。”欧阳晟轻笑低头,拿起她的手,翻过掌心来,细细地看,慢慢地摸。
他看得仔细,摸得也仔细,指腹的薄茧滑过细细的纹路,酥酥麻麻的感觉也就顺着那纹路,电流似的朝上蹿去,一直蹿到了心里。
烛火在桌上微微摇曳,欧阳晟袖口的金线泛起暖暖的光泽。
远处隐约传来家将巡逻的脚步声,近处是北风尖啸着刮过窗棂,厚厚的窗纸闷闷作响。
叶雨潇不知不觉地,红了脸。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见,有了生疏感。
她这样想着,踢了踢欧阳晟的脚尖:“干嘛呀,看手相呢?”
欧阳晟轻轻一拍她的手心:“药不错,没留下印子。”
叶雨潇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还记挂着那道勒痕。
恍然间,欧阳晟又捧住了她的脸,轻柔地摩挲她的面颊。
这是在检查脸还有没有皲?叶雨潇猜测着,宽厚手掌下的面颊,一点一点地烫了起来。
“你要说什么?可想好了?”欧阳晟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脖颈,沙沙的声音磨着她的心。
叶雨潇脑中混沌一片,哪里还组织得好语言。
欧阳晟低声地取笑,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将她按在了腿上。
这样子调笑的欧阳晟,无疑也是陌生的,叶雨潇恢复了一点神智,抵住了他的胸:“你到北边干什么去了?我听说你没去天堑关。”
“纵情塞上,白马西风。”欧阳晟无视了她的这点抵抗,就势把胸口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翻来覆去地揉。
气氛暧昧,浓郁生香,叶雨潇却瞪了欧阳晟一眼:“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