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投毒之人就是小纂?不然“繁花似锦”为何只在她屋里留有气味?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集到了小纂的身上。
小纂平时最要强泼辣的一个人,此时却百口莫辩,急得哭了起来。
欧阳晟此时心里毛躁得很,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免得吓到了小纂,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让丫鬟递了块帕子给小纂,道:“本王相信毒不是你投的,谋害王妃的人不可能是你。”
小纂见欧阳晟明确地表示信任她,感激不已,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欧阳晟这时候才又问:“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
小纂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又想了一遍,摇头道:“没有了,我在这三天里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全都说了,没有漏掉的。”
真的全都说过了吗?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他们可是连昨天婚宴上跟小纂接触过的人都没放过,全去查过了。欧阳晟捏了捏鼻梁,问道:“那四天前呢,四天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有时候人的记忆并不怎么牢固,数天前发生过的事,也许就已经不记得了,但小纂每天的生活轨迹差不多是一样的,所以想起来不难。小纂慢慢地回忆着,说出了几个地点,几个人。
欧阳晟马上命人去查,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他失望之时,小纂拍了拍脑袋,问道:“王爷,五六天前的算不算?六天前奴婢去过池大柱家,隔天他来府里找过奴婢。”
五六天前?时间距离现在的确有点远。不过管他呢,查了再说,反正在别处也查不出来。欧阳晟马上吩咐一旁的侍卫,去查池大柱的住处。
小纂提醒他道:“王爷,奴婢去的不是池大柱在咱们府跨院的住处,而是他在府外的家。”
池大柱虽然已经成为颍川侯府的奴仆,但他入府前的房子仍在,不当值的时候会回去住。
欧阳晟想了想,转头对谭十召道:“我们带上路虫,一起去看看吧,这大概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
谭十召看了看墙角的滴漏,道:“要去就赶紧,时间不多了。”
欧阳晟去跟叶雨潇说了一声,让小纂带路,与章诚轩带着人,去了池大柱在颍川王府外的住所。
池大柱今日在颍川王府内当值,小纂本来要去喊他,但被欧阳晟制止了。池大柱人不在,他正好仔细地搜一搜他的家。
池大柱的家离颍川王府不远,他们骑着马,很快就到了。
欧阳晟命人撬开大门上的锁,把屋里的箱子柜子抽屉全部打开,以方便路虫查毒。
路虫屋里屋外飞了一圈,最后落回谭十召手中的小木盒里,歇着不动了。
谭十召冲欧阳晟摇摇头:“这屋里没毒。”
屋里没毒?所以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欧阳晟失望至极,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方才闷闷地出声:“走吧,回去给我媳妇服药吧。”
谭十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太难过,孩子还会有的。”
欧阳晟勉强一笑:“没有也没有关系,只要我媳妇没事就好。”
他们都说叶雨潇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能这么快怀上实属惊喜。这一胎打掉之后,怎么着也得静养一年,一年之后,以她的年纪还能不能怀上,真的很难说。不过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绝不会因为这些,给她压力。
谭十召再次拍了拍他的肩,与他出门,上马回颍川侯府。
走到半路,途径一小巷,谭十召忽然勒住了马:“停一下。”
“怎么?”欧阳晟随之停下,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