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些人不够伺候你的?非要找小纂?”欧阳晟道。
“别贫了,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叶雨潇道,“我这次中毒,是因为小纂被人当了枪使,她心里一定很愧疚,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叶雨潇说着说着,猛地抬头:“阿晟,你是不是已经处罚她了?她现在是不是正在受罚,所以没有过来伺候我用膳?”
欧阳晟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昆仑果,放进了她的碗里:“处罚肯定是有的,此时你中毒,虽然并非她的过错,但若非她乱跑,警觉性又不够,如何会让人当了枪使?”
叶雨潇为小纂辩解:“我们早就已经把她许给池大柱了,她去找池大柱很正常,怎能叫乱跑?”
“潇潇,你不必急着替小纂说话,这件事,我们自己也有错。”欧阳晟道,“我们还是心太软,当初我们明明觉得池大柱有问题,所以才没急着把小纂嫁给他。如今想来,当时心就应该更狠一点儿,既然怀疑池大柱有问题,就该直接把他轰出去,不该去顾及什么小纂的感受。”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叶雨潇放下筷子,抱住了他的胳膊,歪进了他怀里,“我们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犯错,没有必要责怪自己,更没有必要责怪小纂。只要我们能从这次的错误中吸取经验教训,下次能学会防范,就够了。小纂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肯定内疚得很,你就不要罚她了。再说了,她现在是我跟前的大丫鬟,如果受罚,丢了颜面,以后如何服众?”
欧阳晟捏了捏她的脸,举着筷子,端着碗,开始给她喂饭:“小纂是你的陪嫁丫鬟,要罚也是你来罚,我如何敢擅自做主?”
原来并没有罚小纂,是唬她玩儿的。叶雨潇吞下一口他喂过来的菜,仰头冲他一笑。
尽管怀着身孕,叶雨潇也不敢太放纵,吃了个七八分饱,就冲欧阳晟摆手:“我饱了,你自己吃吧。”
欧阳晟没有劝她,反正厨房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的,她待会儿饿了可以随时再做。
叶雨潇问他道:“池嬷嬷是池大柱的亲姑姑,现在池大柱谋害了我,难道我们还留着他的亲姑姑吗?”
欧阳晟告诉她道:“皇上已经把池嬷嬷召回宫去了。”
“那就好。”叶雨潇又问,“那池大柱该如何处置?送官吗?”
欧阳晟摇头:“池大柱年前已经跟颍川王府签订了卖身契,现在是颍川王府的奴仆,生死全凭我们一句话,送官做什么。”
他说着说着,音调低了下去:“在我看来,意图谋害人命之人,都是留不得的。”
对此,叶雨潇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犯愁:“好不容易给小纂找了个对象,现在又泡汤了。我得上哪儿再给她找一个她喜欢的去?”
“这种事情得看缘分,急不得。”欧阳晟道,“实在不行,你在府里挑个顺眼的侍卫,直接命他俩成亲便是。”
包办婚姻啊?不不不,如果她给小纂挑的夫君,她自己不喜欢,婚后生活不幸福怎么办?叶雨潇没有采纳欧阳晟的意见,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