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颜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待会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也好。”
履良施展轻功,一下子便带着掌柜的朝这边走来,“李神医许久不见。”
“掌柜的两边跑辛苦了。”
“哪里,出些力罢了,反正也是闲着。”
“草药怎么样?多少存活下来。”
“连翘出芽早,如今已有嫩叶,其它的还没什么动静。”
“眼看就要入冬了,不知道它们的耐寒性怎么样?”
“李神医放心,等过几天我就让人盖上稻草,影响不大。”
“那就劳烦掌柜的。”
“不知李神医找我何事?”
“还请掌柜的想办法弄些蚕丝来。”
“这季节蚕丝不好找,不知道李神医需要多少?”
“不多,顶多一尺。”
“我想想办法。”
“好。”
“那没事我先过去了。”
“您忙吧。”
李雪颜回到马车里,
“去五王爷府。”
“是。”
由于五王爷喜好美色,所以当年选王府的时候,他自己把府址选在了北街最繁华的地方,您要是出门一问,哪妓院最多?毫无疑问,一定是北街,您要是出门一问,那赌场最多?别人会一脸鄙视外地人的表情看着你,而后淡定的说一句,北街。总而言之,北街就是个消金窟,它能让穷人一夜暴富,让富人一夜破产。一路走去,这还没到夜生活呢,那些青倌们(妓女)便已经开始招揽生意了,自从没了那寻欢楼,其它几家妓院的生意就好的不得了,三王爷在老鸨们心目中按现代的话说就是偶像,按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再生父母。
“小姐,到了。”
“你去通传一声。”
“是。”
履良走上前,便被门口的侍卫阻拦起来,
“你是谁?五王爷府也敢乱闯。”
“请你通传一下,就说李神医求见。”
“李神医?”
那个侍卫比较机灵,一想到李神医便知道是与自家王爷有关,“还请李神医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总管大人。”
“劳烦。”
履良抱拳退了回来,静静等候,不一会,便有一个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出来,“李神医在哪?”
“就在马车里。”
那名侍卫指着停在门口的马车,老管家走下台阶,李雪颜便出来了,“老奴是这王府的管家,王爷不便亲自招待,还请李神医见谅。”
“无妨,带我去看看你家王爷。”
“神医随我来。”
李雪颜跟随那名老管家进了一个院子,但看这府里的装扮,倒是觉得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就有文化修养的人,奈何李雪颜认识他,还和他有过交际,知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种。
“我家王爷就在里面。”
李雪颜随老管家推门进去,便见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男子,与当日元景炎比起来,他好像更糟糕,李雪颜顾不得打量,上前便替他把脉,还好箭上无毒。
李雪颜拉开他衣服的领口,受伤的皮肤周围已经开始溃烂,再不救治,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老管家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惊世骇俗的动作,不觉老脸羞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李雪颜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动手术把箭取出来,然后割掉溃烂的皮肉,再重新缝合伤口了。
“老管家,在这我就不了他,您让人把他送到济世堂来。”
“万万不可,太医们说王爷不能移动,否则会拉扯伤口,导致流血而亡。”
“迂腐,这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在不治疗,你家王爷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这……”
“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出了什么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管家犹豫了一会,都这样了,容不得自己迟疑,老管家快速的跑出去,一边让人把五王爷抬出去,一边让人备马车。到了济世堂,李雪颜便让济世堂的伙计把五王爷抬进那间屋子里,老管家站在门口不肯回去,李雪颜无奈,“三日后,定还您一个完整的王爷,您先回去吧。”
“不行,万一……”
“你们这么多人在,吵吵嚷嚷的,让我怎么救人。”李雪颜很生气。
“你们全都回去,我一人留在这里。”
“是。”
王府的侍卫全都撤走了,只留下老管家一人,众人忙着手里的事,全当他不在。李雪颜推门进去,看了看床上依旧昏迷的五王爷,胜负就看明天的,拿下架子上的器皿和盛放着配置好的酒精混合液的琉璃瓶,那日的两个橘子在李雪颜时隔一个星期去看的时候,一个已经发霉,另一个只是颜色稍微发生了些变化,李雪颜便知道自己这次成功了。她把酒精混合液倒入器皿中,而后把手术用品放下去,当然,她的手刚才已经用棉花沾着酒精混合液消过毒了,明早再取出来便可,李雪颜点燃蜡烛,支起铁架子,在碗里倒上醋,放到架子上,这边是最落后的房间消毒发了,蜡烛不多,估摸着半个时辰便会熄灭,李雪颜关门出去。
“柳姐姐,雁儿,今晚早点休息,明日辰时(北京时间7时至9时)一到,手术准时开始。”
“是。”
“雁儿,那些东西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李雪颜面露赞赏之色,那年在学校的时候,自己也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记熟,“难为你了。”
“为了小姐,这些不算什么。”
“柳姐姐,明日进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你要是累了就换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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