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谢姨娘心中暗骂,做事怎么如此磨磨唧唧的,难不成又在哪里喝醉了忘记了正事?
“没用的东西。”
谢姨娘这边骂着,谢伟奇那边便冒了出来,
“姐,你来了。”
“你哪去了?”
“我实在被尿憋得慌,就去那边小树林解手去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没。”
“都好了都好了,你就放心吧。”
谢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斩草除根才是最安全的,既然那人知道了自己秘密,就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躲在暗处的单明杰紧要牙齿,李雪颜说的没错,自己差点就上了他们的当了。谢伟奇心中暗自得意,自己找的可是街头最厉害的打手,自己曾亲眼看见他们打死来挑衅的人。
“这事关系到你外甥女的前途,你可得仔细。”
“我懂,以后景烟成了王爷,还请姐姐在她面前多美言,让她和王爷商量商量,让我也讨个官当当。”
“放心吧,你是咱们谢家唯一的男丁,爹娘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做姐姐的有责任照顾你。”
“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王兴波带着李府的私兵连夜赶过来,他们走的也是后门,所以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出去了,众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城东外的破庙,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在离破庙百米左右隐蔽起来,但是王兴波发现,除了他们还有一拨人,分不清是敌是友,王兴波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转眼即逝,单杰明出现了,
“钱呢?”
“事情办得如何?”
“人已经送回李府了,你可亲自去验证。”
“你能保证你已经玷污了那贱人吗?”
谢姨娘沉不住气的问道,
“此事你该去问她才是。”
“我更相信你的话。”
单杰明掏出一条肚兜,这是李雪颜塞给她的,她早就料到谢姨娘会如此问,不过夜色昏暗,谢姨娘根本看不清那肚兜的样式,只知道是女子的肚兜,谢姨娘一把抢过,有了这个东西,李雪颜想赖也赖不掉了。谢姨娘将肚兜交给奶娘,“钱呢?”
“伟奇。”
“是。”
谢伟奇拍了拍手,四周的刺客涌了出来,将单杰明团团围住,单杰明早有准备,但他还是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握紧手中的剑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是想杀我灭口。”
“正是。”
“出尔反尔,你们就不怕被江湖人耻笑吗?”
“我们又不是江湖中人,有什么好怕的。”
谢伟奇大笑起来,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样子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单杰明心中冷笑,看来自己选对了一条路,李雪颜算起来到时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动手。”
谢伟奇不耐烦的说道,
“是。”
众人亮出手里的刀,一步一步的朝着单明杰逼去,他丝毫紧张感都没有,一手握住手里的剑,另一只手在袖口中摸索着李雪颜给的迷魂香,实在敌不过就用这个。王兴波躲在暗处尽观其变,看形势他明白了,原来是卸磨杀驴呀,自己何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他们全部拿下,一名私兵小心翼翼的踱步过来,
“王侍卫,咱们何时动手。”
“先看看。”
“是。”
单明杰一刀便解决掉一个,血滴顺着刀锋留下来,滴在地上的稻草干上,血腥味惊得老鼠们四处逃窜,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老鼠的吱吱声。那些人见血更加激动了,纷纷朝单明杰靠近。单明杰全神贯注的躲着四次砍来的刀,乘空隙间给敌人一刀,刀刀毙命。谢姨娘见此,急忙逃出破庙里,谢伟奇也跟着跑了出去,单明杰本想拦住他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兴波见机会到了,“上,拦住他们。”
“是。”
李府的私兵围了上去,谢姨娘与谢伟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团团围住,破庙里打斗的众人也停了下来,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一帮人,王兴波拿着火把走过来,
“全部抓起来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是。”
那伙围攻单明杰的人见是官府的人急忙四处逃窜,他们都是进过牢房的人,只让明白里面的黑暗。私兵们的目标是单明杰,将他围了起来,奇怪的是单明杰并不反抗,他将袖口里的小瓷瓶拔开红塞子用力甩了出去,瓶子撞到柱子上全都撒在那一伙人的头顶上,他们依旧四处逃窜,却发现脚步越来越迈不动,私兵将他们围了起来,谢姨娘见此示意马车夫快走,却被王兴波拦住,他用力拉住马缰,马车寸步难行。夜黑风高,马车里的三人都不知道是李府的私兵,以为是官府的人。
“姐,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谢姨娘低咒一声,以自己的身份万万不可暴露,都是自己大意了。
“王侍卫,所有犯人均被活捉。”
“好,全都带回去。”
“是。”
王兴波一把推开马车夫,掀开帘子,
“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速速下来受擒。”
谢姨娘推了推谢伟奇,谢伟奇不情不愿的走下车,“你们是谁的部下?敢对本大爷如此无礼,知道我是谁吗?”
“车上的两位也请下来。”
谢伟奇见王兴波没有搭理自己,便不高兴的嚷嚷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们走,否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兴波不屑的看了一眼谢伟奇,
“来人,将他拖下去。”
“是。”
“要是你们执意不肯下来,我只有冒犯了。”
奶娘气急,
“夫人,咱们该怎么办。”
“给些银子看看能否解决?”
“是。”
奶娘压制住心里的惧意,
“我们夫人说,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们走。”
夫人?也是,哪有男子带着老嬷嬷出门的,
“还请这位夫人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京兆尹?刑部?”
?王兴波没有回答,奶娘忍不住骂到
“夫人问话,你为何不答?”
王兴波失去耐性,一手甩开马车帘子
“回府。”
最后发现那车夫早就乘人不注意溜了,王兴波只好亲自驾车,后面跟着李府的私兵以及捉住的一干人等,马车内的谢姨娘心中忐忑,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做的天衣无缝,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奶娘一直沉默不语,脸色沉重,谢姨娘问到,“奶娘,怎么了?”
“夫人,老奴觉得刚才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谢姨娘很少步入前院,所以对前院的侍卫奴仆不是很眼熟,“奶娘仔细想想,说不定此事会有转机。”
谢姨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知道他是谁,便能知道他所处的形式以及所需要的。
“老奴仔细想想。”
奶娘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似乎是经常听见的,却记不清脸,身材背影倒是有些像李管家的侄子,等等,奶娘回忆起自己与他的几次照面与谈话,就是他。奶娘吓得捂住嘴巴天呀,该不会是老爷发现了什么?谢姨娘见奶娘的表情之后更加好奇,“是谁?”
奶娘的声音有些打颤,
“是咱们府李管家的侄子,好像见什么王什么兴波的,对王兴波。”
这一想起名字,奶娘就全想起来了,谢姨娘已经吓傻了眼,难道老爷知道此事了?
“奶娘,这可如何是好?”
奶娘握住谢姨娘的手,
“夫人莫急,老爷没有亲自前来说明他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夫人您,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奶娘可有法子?”
“容老奴想想。”
这一时火急火燎的,奶娘也想不出什么主意,这可如何是好?一旦回府,那所有的事就全暴露了,她一条贱命死了不可惜,可是夫人与二小姐怎么办?
“夫人,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谢姨娘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什么法子?”
奶娘起身在狭小的马车厢里跪下,
“老奴亲眼看着小姐您长大,小姐您走到今日也不容易,切不可功亏一篑,所以……”一切让老奴来承担,谢姨娘明白了奶娘的意思,她松开奶娘紧抓住的手,“不行,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牺牲你。”
谢姨娘说的坚定,脑子里却在权衡这个法子对自己的利弊,区区一个奶娘比起自己的女的前途又算的了什么。奶娘一脸的激动,她早就将谢姨娘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子女去死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小姐,您就不要再固执下去了,这是咱们如今最好的法子了,来世老奴还愿给您当奶娘。”说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谢姨娘脸上还是不愿,一脸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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