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状元也在,不知李状元何时回的京城?”
“回禀王爷,下官刚刚进京,因为有要事要向皇上禀告,故还未回府便直接进宫了。”
“难怪,启禀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李状元莫走,此事跟李状元眼前正追查的案子有关,李状元也可留下听一听。”
“既然老三都开口了,李爱卿,你便留下听一听吧。”
“下官遵命。”
“父皇,儿臣的人前几夜发现周子明的府中偷偷抬出去了一定轿子,他们便跟随了过去,没想到轿子出了城直奔城外一座破庙,下轿之人正是周子明,随后又来了一顶不起眼的轿子,想必来人应该是他的同伙,他们二人就地瓜分了贪污的银两,可惜儿臣的人手有限,没有跟踪到幕后之人的踪迹,但却发现了周子明藏匿银子的地方,等时机已到,便可将他的老窝一锅端了。”
“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二人,如今已经过了年,朕希望此事在元月末之前能解决掉,也可给朝中一些有贼心没贼胆之人一个警告。”
“下官(儿臣)遵命。”
退出了大殿,李雪颜看都没看元景炎一眼便朝宫门口走去,这厮越发的死皮赖脸了。元景炎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这纤细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些不连续的记忆片段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元景炎使劲甩了甩头,没想到脑袋越发的疼痛,一个踉跄便昏倒在了地上。听见身后戛然而止的脚步声,李雪颜回头一看,就见元景炎已经倒在了地上,她赶紧跑了过去,下意识的抓起他的脉搏,一瞬间便收回了手,一切心中了然。
“来人,三王爷晕倒了,快来人。”
巡逻的禁卫军闻声赶了过来,几个人抬着元景炎便朝太医院跑去,李雪颜不由自主的便跟了过去,待醒悟过来一脚已经踏进了太医院,罢了,既然来了,去看看自己的恩师薛太医也好。元景炎很快便被抬了进去,太医院的御医们看起来没有丝毫紧张,李雪颜深感疑惑,找了个打杂的一问,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元景炎时不时就会陷入昏迷,这是为何?
“这位可是李显李状元吗?”
“正是,薛太医,晚辈有礼了。”
“你如何得知我就是薛丁?”
“这……薛太医医术高明,朝野上下何人不知,下官早就听闻薛太医的大名了。”
“老朽记得从未去过李状元府看诊,李大人又是如何在这众多的太医中一眼就认出老朽了?”
李雪颜暗骂自己不小心,薛太医的精明她是领教过的,想要从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混过去可是十分困难的,毕竟稳坐太医院元首这么多年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李雪颜脑海中过了千遍,不急不慢的说道。
“晚辈的府宅靠近三王爷府,许久之前曾看见薛太医前往三王爷府,打探之后才知道您就是薛太医,仅此一面,晚辈便记住了您的样貌,没想到今日能在这太医院遇到。”
李雪颜说的滴水不漏,薛太医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是越看这人的身子骨越觉得熟悉,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像极了以前的故人,只是可惜了,如此医术高明,见解独到之人已经化成了一抔黄土。薛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天妒英才呀。”
也许在薛丁的眼中,李雪颜从来不是他的徒儿,而是他的好友知己,说忘年之交也不为过,他本想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那丫头,可惜了。李显知道他说的便是自己,薛太医眼中的惋惜她也看的清楚,只是如今还不便将自己的真是身份如实相告。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薛院首,三王爷他醒过来了。”
“我知道了,你去装一些药丸给三王爷让他随身携带者,日后再发病就吃一颗。”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李雪颜刚才替元景炎把脉时,觉得很是奇怪,除了身子还有虚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到底是何种原因导致心脉不齐,难道身上有什么隐疾不成?李雪颜看了薛太医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不知薛太医可否告知三王爷到底是何病?”
“这并非什么秘密了,整个太医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三王爷身中蛊毒,这种蛊毒能保命也能要了他的命。”
“薛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王爷身上这只是****,是女子以自己的血气养出来的,只要那女子心中爱着中蛊的男子,此男子便可不死,李雪颜踉跄两步,不用猜就知道这蛊虫是谁下的,看来那公主心中是真的爱上了元景炎,也是,如此优秀的男子,天下女子岂会不对他一见倾心的。但是中蛊之人要是心中惦念着其他女子,蛊毒就会发作,轻则昏迷,重则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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