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进路这种东西,从最初的含以上解释,到底该是学生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沉默着的雪之下,洛天书微笑道: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但,但是,这样做......!”
明知道是很过分的事情,而且由比滨也确实想要出口指责对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洛天书她总是开不了口。
或者说不能开口,因为就连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洛天书做着一切的真意。
“一直都是这样,擅自插手别人的事情......”
低沉的声音从雪之下的口中发出,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幽幽地控诉些什么。
“任意妄为也要有个限度,谁都不需要你这样......”
“雪之下,我刚才说过的吧?”
稍稍提高了些音调,洛天书直接打断了雪之下负隅顽抗一般的发言。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我说的人是叶山吗?雪之下?雪之下雪乃?”
“......”
雪之下的瞳孔微缩,轻咬着红唇,微颤着肩膀,或许她的样子并非柔弱而是愤怒才对。
“这样的......这样的做法,你以为我会接受吗?”
愤怒使她直视着洛天书的谎言,喷涌出的怒意染红了她的眼眸,悲伤使她的脆弱在洛天书的面前展露无遗,心里的软弱润湿了她的双瞳。
“这样牺牲掉叶山同学来‘拯救’我什么的,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受下来吗?!”
“你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仿佛看不见雪之下那几乎要冲击到他脸上的情感,洛天书淡淡地说道:
“结果早就注定了,过程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不是吗?”
是的,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两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就像被锁链捆在一起的人偶一样,只要改变了其中一个掉落的方向,另一个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至于到底是扯开锁链主动走出去,还是因为被锁链捆着被迫带出去,都无所谓不是吗?毕竟——
结果,早就注定了!
没错,早就注定了......
本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雪之下......?”
明明蓄积的泪水下一刻就要决堤,但是雪之下的脸上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带着不再颤抖的肩膀,泛起了苍白的笑容,雪之下雪乃就站在这里,用被悲伤浸染的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一直,一直等到现在,一直等着你到现在......才不是......才不是为了这样的答案啊!笨蛋——!!”